苦笑。
“就像是
碗你爱吃
冰淇淋，挖到深处才发现下面全是苍蝇。
恶心
很久，很久……直到大学毕业，找到份心仪工作，贷款买新房子，认识更多人，以为自己终于摆脱阴影可以重新开始拥抱美好新生活，可实际并不是这样。”
“对切美好东西都存有疑虑，因为害怕再吃到碗都是虫子冰淇淋。小远，你懂心情吗？”
顾修远闭着眼，泪水无声滑落，没入枕头。
他将双手枕在脸颊下，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丝哭音。
然后他听见程羽继续说：“不相信还会有纯粹爱意降落在身上，怕它们终将消失。”
程羽仰头眨眨眼，试图将泪水憋回去，“你说得没错，是欠缺点勇气。苏晓乐也说没有那股豁出去劲儿，认真想想，确是这样。”
“以前是挺乐天派个人，但是父母走之后，会习惯性地设想件事最坏结果，怕所有幸福快乐不过是场空。与其到最后还是要失去，那宁愿开始就不曾拥有过。所以才会那
多次地推开你，希望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程羽伸手卷起顾修远散落在枕头上缕黑发，指尖拨弄着发丝，喃喃道：“你说怎偏偏遇见你呢？”
“长得帅、身材好，家世很棒，还懂浪漫，又总是会出手帮，虽然有时候有点小脾气，但并不妨碍觉得你可爱。你拥有那多那多，时常觉得自己配不上你。”
顾修远终于忍不住，侧转过头来，布满血丝眼睛睁开条缝，瞳孔被阳光渲染成漂亮浅金色。
眸底分明闪着动容。
“……”
程羽按住他翕动嘴唇，“让先说完。”
“不瞒你说，”程羽冲他笑笑，“们第次分手那时候，知道你起初是因为乔意而来接近，其实心里松口气。因为只有这样对而言才是合乎逻辑，怎会有人无缘无故来偏爱呢？这种好事是不会发生在身上。”
“所以哪怕后来们和好，也直做好随时离开准备。因为相信你迟早有天会厌烦，们早晚会变成父母那样，貌合神离。”
顾修远眨眨眼，程羽用指尖为他揩去眼泪。
“不哭，”他说，“是对Alpha抱有偏见伤害到你，对不起。不该拿父母感情套用在你身上，希望你能原谅。”
顾修远攥住他手腕，五指在皮肤压出深深指痕，抽噎着说不出话。
“这几天想很多，如果年轻时从来没有努力过就放弃，想等老定会后悔。所以这次想勇敢点，想为自己争取次幸福机会。”
程羽展开掌心，贴住顾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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