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顾家
路上，程羽紧张地攥着安全带。
“你先告诉
他情况怎
样，听小宋说是在医院把人找到，怎会去
医院……”
他得有个心理准备。
顾修文说：“他去找
位以前主治医生，说要把腺体摘除，再移植给。”他降下车窗，单手把着方向盘，向来冷肃张脸终于有些许情绪波澜，“笨蛋个。”
程羽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自然不同意，”顾修文说，“他闹起来，把腺体划伤。”
程羽心里咯噔下：“要紧吗！怎没住院直接回家？！”
“伤口有点深，但怕他住院会趁机逃跑，不如放在家里看管。”顾修文眼角余光捕捉到程羽毫无血色脸，难得开口安慰人：“放心，有顶尖医生在跟进他身体情况。”
程羽依然放心不下。
单是想象，都觉得胆战心惊。
导致上楼时，他双腿发颤虚软，必须得扶着楼梯才勉强撑住身体。
顾修文叮嘱：“他现在精神不太好，不能太激动，希望你能注意分寸。”
程羽点点头，靠在卧室外墙上站好会儿，才平复心情。
手搭在门把上，深吸口气，再缓缓按下去。
卧室里因为拉着厚重遮光窗帘而漆黑片，程羽借由身后门外光线，勉强看清楚床位置。
他将门关好，步步走到床边。
床上人安静侧卧着，被子隆起条单薄弧线。
应该是察觉到床边有人，但又不想理会，于是蜷起双腿把自己缩到被子里，只余头凌乱黑发露在外面。
程羽摸索到窗边，将帘子拉开条手掌宽缝隙，阳光刺破黑暗瞬，他听见被窝里响起道不耐烦声音：“走开。”
程羽走过去，掀开被窝角，率先看到顾修远紧皱眉，然后是被泪浸湿浓密眼睫。
他拇指抚过Alpha眼尾，几乎在皮肤相触瞬间，顾修远便捕捉到熟悉气息，声“滚”硬生生卡在喉间。
程羽在床沿坐下来。
他把被子点点拽开，顾修远脸色在阳光下透出种病态苍白，他继续往下拽，看到Alpha颈间缠几圈白色绷带。
“傻不傻啊。”程羽叹口气。
顾修远眼睛紧闭着，睫毛却不住地颤抖，赶在热泪溢出之前，他倔强地翻过身，把后背朝向程羽。
程羽指尖掠过Alpha后颈，落在微微发颤后背。他下下轻轻抚摸着，像在哄小孩。
短暂沉默过后，他开口。
“18岁以前觉得自己很幸福，直到那个夏天，爸没，妈也紧跟着没，本来仅存点幸福回忆，也被发现不过都是装出来。你知道那是什感觉吗？”
程羽吸吸鼻子，唇角牵起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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