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旧
纸张味道和木料香，不甚明亮阳光照进屋子里，地面上投下两个影子也纠缠做
团。
迟宁被具热烫身躯拥着，听到沉沉呼吸声，感受到对方胸膛之下怦怦作响。
顾凌霄手掌屡屡刮蹭迟宁后背，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迟宁勒进血肉里。
迟宁能感觉到徒弟情绪急切和失控。
他知道魔气发作滋味不好受，像是煎人心肠，所以安静地任顾凌霄抱着。
甚至抬起手在顾凌霄背上轻轻拍
拍。
“别动。”
迟宁这个动作仿佛刺激到顾凌霄，他撩开迟宁发丝，凑到后者颈侧，亲昵地咬上去。
锋利齿列咬上皮肉，恶意碾磨几下，留下淡红色印子。
这样行为太逾矩，像是被猛兽叼住最脆弱部位。
迟宁轻轻“嘶”声，头往后仰靠在书架上，克制着没有挣扎。
良久，顾凌霄喘息平复下去。圈在迟宁身上手臂也放松，虚虚垂着。
“好些吗？
渡些灵气给你。”迟宁声音很低，因着两人姿势缘故，很像亲密耳语。
迟宁微凉手指握上顾凌霄手腕。
顾凌霄喉结滚动几下。
再过分点，就能吻上迟宁。
内心番天人交战后，顾凌霄用毕生理智掰开迟宁手，艰难地后退几步，与后者拉开距离。
“出去透气。”他慌忙推门而出。
迟宁站在原处，看着那个逃也似背影，不懂徒弟在想什
。
生病怎不愿意治？
顾凌霄这样子总让他想起小时候遇见只狼崽。
那时候他刚学会化人形，变成七八岁孩童。有只小狼崽爱追着迟宁玩，叼迟宁衣服，毛蓬蓬脑袋往他怀里拱。
迟宁说：“你能让揉揉嘛？”
小狼崽嗷呜嗷呜~地点头，伸出舌头来舔迟宁手心。
后来这只小狼朋友长成只大妖，身体变大就没那好揉。
但大妖依然喜欢扑到迟宁怀里，前爪勾住他肩膀，重重身躯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迟宁道：“你下去。”
大妖不愿，拿毛脑袋蹭迟宁颈窝，把迟宁蹭痒，笑起来，就不赶它下去。
小狼去哪儿呢？迟宁记不太清楚。
他活时间实在是太长啦。
现在顾凌霄给迟宁感觉就像是长大狼崽，牙齿锐利，凑过来时候很有压迫感，但迟宁也不会推开。
***
顾凌霄说是出去透气，其实更像是落荒而逃。
他整个白天都没再去见迟宁，而是泡在练武场，练剑打拳，直到大汗淋漓，再分不出精力想其他事。
洗过澡，顾凌霄踩着暮色回摇光殿。
他认真唾弃自己在刑鉴司恶劣行径，放空头脑，六根清净，决定立刻睡觉，睡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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