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有些人也种不成田,身子坏掉。”
“身体不好?”程玦问。
“也不算。”许奶奶扯扯手里线,“有人喜欢抽DY,把身体都搞垮。”
“抽大烟?”程玦很震惊,“您说水云湾?”
“是啊。”许奶奶道,“村里人抽这个,都抽好多年,都是自己种,现在管严不让种啦。”
“他们除抽这个还抽别吗?”程玦问。
如果只有这个,可能是很早以前就开始,最怕是有别。
许奶奶怕他好奇,摆摆手道:“你不要管,你还是小孩子,问这个做什。”
无论程玦怎问,许奶奶都不再说。
“千万不要抽那个啊。”许奶奶边缝衣服边道,“这种东西抽上就戒不掉,慢慢身体就不行,还怎干活啊。”
许野在旁插话:“为什不能戒呀?”
“戒不掉啊。”许奶奶说,“你不知道,村里牛立和他儿子抽那个,穷得啊,把自己闺女都嫁,才刚十来岁,可怜。”
程玦这想起来,他刚到水云湾,在那个小卖部碰到男孩,说他媳妇就是别地方买来。
“牛小凤天天都哭。”许野说,“她和说她不想嫁人。”
“牛小凤?”
“就是牛立他闺女。”许奶奶也叹气,拿手绢擦擦眼睛,“不想嫁也没办法啊,她爸和她哥哥整天就会抽,家里穷饭都吃不上,嫁过去还能吃饱饭,要不然早晚得饿死……”
程玦觉得自己真是“大开眼界”,他环顾圈四周,突然发现这个被翠绿色风景和安静氛围覆盖下小山村,可能会给他更多震撼。
下午放完羊,程玦和许野赶着羊群从山上下来,走到半路遇到两个老头。
俩老头边走路边聊天,程玦听不清楚,只能听到大概。
“……治不好……等死……”
“……全身都烂……说是传染……”
程玦放慢脚步,忍不住皱眉。
许野甩甩小皮鞭,扭头道:“程玦,你怎不走啦?”
他还没回答,两个老头已经过来。
其中个老头跟另外个说:“这个就是以前那个程老师孙子,说是市里来。”
另外个老头道:“他爷爷不是早没吗,他回来干什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俩老头议论完,还看程玦眼,没再说话,扛着锄头走。
程玦现在已经习惯这些人毛病,边往前走边问许野:“你们这里有人得病,治不好?”
“是呀。”许野往前赶着五只羊,抽空回答程玦问题,“好几个人都病,去市里和省里治不好,就回来……奶奶和说。”
“知道是什病吗?”程玦又问。
许野摇头,草帽有点大,遮住眼睛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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