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来。他立刻踮起脚,扭头贴着徐明海耳朵开始吹气。
“别,痒痒。”徐明海求饶。
秋实按住徐明海捣乱手,坚持把嘴里热气缕缕地送过去。他吹会儿,却总觉不够,便干脆张嘴含住徐明海耳垂。
耳朵上火辣肿胀疼痛似乎下子就被抚平,徐明海颗心在这个阴冷冬日里变得温热且濡湿,他再不喊痒。
直到第七节腹背运动口令响起,秋实才依依不舍地停止“治疗”。
两个人美好时光眼看就要结束。秋实靠着墙,仰头向中庭上方望去。只见灰暗冬日天空满是厚云,舍不得漏出丝阳光。
半晌,他嘟起嘴来喃喃道:“不想上学。”
“再忍忍,”徐明海拿过来人口吻给秋实鼓劲,“只要挨到咱毕业工作能挣钱那天,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!钱爱怎花怎花,天天吃麦丽素和奶油蛋糕!”
“那能给妈买新衣服,给九爷买萨其马吗?”秋实问。
“那还不是小意思。”徐明海冲着天空挥手,“只要下定决心,不怕牺牲,排除万难,就肯定能争取到胜利!”
秋实看着徐明海信心百倍样子,平生第次把上学这件事跟钱挂上钩,于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。
“果子同学!们目标是?”徐明海大声问。
“麦丽素!”秋实大声答。
“还有?”
“奶油蛋糕!新衣服!萨其马!”
“对!但是吧……咱们怎熬到那天还是个问题。”徐明海苦口婆心地劝道,“会儿曹云凤要是来,你就主动承认下错误。不,不是让你对恶势力低头……咱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,但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。懂吗,果子?”
在课间操结束后,徐明海班主任终于过来把人领走。而秋实在见到曹云凤时,也违心地承认错误,表示“再也不故意气老师”,才被允许回到五班继续上课。
教室内此刻气氛有些浮躁,大家都对今天发生事情感到兴奋不安,于是落在秋实身上眼神便是含义万千。
而曹云凤也似看出这孩子实属于“人不可貌相”那挂,怕几个人再抽风打起来,于是就把座位又调遍。
秋实沉默不语地拿上自己全部家当,在同学们神情各异注视下,最终坐到个大眼睛女孩身边。
上午最后节课是美术。老师发纸,要求画“家”。秋实便在纸上涂涂画画。
黑漆漆院门、高高榆钱树、灰砖灰瓦屋子、窗台上冻柿子、窗户下白菜、蜂窝煤、冒着白烟烟囱,以及翘着尾巴猫……
秋实正拿着水彩笔挥毫时候,大眼睛偷偷凑过来,压低声音说:“哎,你可真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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