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。
崔嬷嬷亲自送李老大夫出去,秦则钰快步走到榻边坐下,学着崔嬷嬷方才样子给秦太夫人按摩起手部穴道,嘴甜地哄着她:“祖母,别说您好像别无指望样子,您还要给大哥挑个嫂子呢!”
秦太夫人年纪大,就喜欢人家哄她,被秦则钰逗,就笑,想想也是这个理,她前些日子就想着要给长孙挑媳妇,这事可得提上日程,否则等三孙女出嫁,这偌大侯府岂不是连个主持中馈人都没有?!
秦太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得赶紧养好身子,眼底也有神采。
秦则钰又从大丫鬟手里接过茶盅,亲自递到秦太夫人手里,继续哄着她:“祖母,喝茶。”
这茶是药茶,也是徐太医开,可以养气定神静心。
秦太夫人喝药茶后,脸色又缓和几分,问道:“你们二叔什时候流放?”
秦则宁道:“九月二十日。”
“……”秦太夫人沉默,捻动着手里佛珠手串,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直到崔嬷嬷又进来,秦太夫人才低声道:“他是恨着呢。”恨自己没有顺他意求长孙救他,因此,他旦意识到丁忧有利可图,就舍她。
秦则宁也听懂,沉默以对。
为这件事,秦太夫人消沉好几天,幸而,秦则钰是个嘴甜,除读书练武时候,没事就往荣和堂跑,哄着她。
秦太夫人本来就是个耳根子软,现在旁边没有人撺掇,渐渐也恢复精神,但是经历过这劫,她模样看起来老好几岁。
本来,秦太夫人虽然都已五十有余,看着还跟四十几许人样,但是现在,她鬓角霜白,额角、眼角都多几道深深皱纹,整个人都透着股子垂暮老态。
又好生休养三天,秦太夫人已经能够下床走动,秦钰自告奋勇地扶着她去小花园里散步,秦氿也在。
祖孙三人边散步,边说话。
“祖母,三姐,看这桂花不错,三姐前两天还说家里桂花糕好吃,干脆们摘些桂花让厨娘做桂花糖怎样?”
“祖母,你到前面亭子里坐着看和三姐摘桂花好。”
“……”
熊孩子自说自话地给秦氿找件事做,跃跃欲试地想要爬树摇桂花。
然而,他还没上树,就有人小跑着来,禀说:“太夫人,二姑奶奶来。”她说二姑奶奶指是秦昕。
秦氿摸着左手红宝石金镯子,唇角几不可见地翘翘。
她知道秦昕早晚会来,所以也提早吩咐门房,若是秦昕来,就禀给秦太夫人。
秦太夫人没说话,其他人也就没说话,小丫鬟呆立当场,小心翼翼地看眼秦太夫人脸色,又垂下头去。
少顷,秦太夫人终于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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