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心碟子往秦则宁那边递。
秦则宁咬口点心,迟疑道:“小氿,你说,这事要不要告诉祖母?”
“说吧。”秦氿答得果断。
起先她瞒着没说,也不是想帮着秦准和秦昕遮掩,是因为秦太夫人身子虚弱,没有脱离危险期,怕她受刺激,病情加重,撑不住。
现在秦太夫人情况已经稳定,日渐康复,这件事当然要说。
秦氿目光清澈地看着秦则宁,“大哥,总得让祖母知道,她心疼着孙女,是人还是鬼。”
说着,她对着秦则钰打个响指,颐指气使地使唤弟弟道:“你,去请个大夫过来。”
突然被点名秦则钰时没反应过来,愣下后,才从椅子上跳起来。他拍拍自己袍子,笑嘻嘻地应:“姐,你放心,亲自去趟千金堂请李老大夫来。”
熊孩子觉得她姐就是嘴硬心软,怕祖母撑不住。
秦则钰乐呵呵地给他姐跑腿去。
等到李老大夫来,三兄妹让大夫守在外面,然后起进內室,由秦则宁把事情经过告诉秦太夫人,尤其还说今天京兆府堂审。
秦太夫人脸色肉眼可见地点点变白,惨淡嘴唇微微颤动着,翻来覆去地问道:
“真?”
“怎会?”
“不会……”
秦太夫人眼睛泛红,浮现层淡淡水雾。
当她知道苏氏想要毒害她时,有失望,有难过,有不解,但也仅此而已,却没想到连秦准和秦昕也想她死!
秦则宁只是陈述,说完之后,就沉默。
反正谁也没有证据证明秦准和秦昕是否涉入其中,信不信全在秦太夫人自己,她要是想自欺欺人,那也没办法。
秦太夫人还在反复地念着那几个词,她嘴里虽然在质疑这件事,其实心里明白得很。
在这种事上,秦则宁不会骗她。
秦太夫人心口阵阵地收缩,像是被什碾压过似,疼痛如绞,面色灰败。
崔嬷嬷连忙给秦太夫人顺气,“太夫人,别为那等没良心人气坏自己。”
见秦太夫人脸色不好,秦氿赶紧让人把李老大夫唤进来。
李老大夫赶紧给秦太夫人诊脉,又吩咐崔嬷嬷给她按摩几个穴道,秦太夫人才渐渐地缓和下来。
“侯爷,”李老大夫对秦则宁拱手道,“太夫人年纪大,方才有些气极攻心,但最近养得不错,没有大碍,只要注意好好休息,别再动怒就行。”
“宁哥儿,没事。”秦太夫人声音沙哑地说道,面色仍是泛白,但是呼吸却顺畅不少,“这把年纪,经历过流放,经历过丧子丧夫,经历过生死,还有什看不开。”
她都这把年纪,本来也就是只脚踏进棺材年纪,万事看开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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