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小时，能从衣服上拧出水来。
……
第四个小时，胳膊和小腿肚不停地发抖，他开始感到头晕，喉咙苦涩，吸不上氧。
第五个小时，他累吐
。
是真吐。
他双眼赤红，扶着卫生间
水池吐个昏天暗地，肠胃都在抽抽，与此同时小腿还在止不住地发抖，根本没力气站稳。
孔教练点根烟，抱着胳膊冷眼旁观：“你那纸巾用得上。”
“……”贺琦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，凑着漱漱口。
“吐完？”
“嗯。”贺琦年关上水阀，擦擦脸，镜子里自己逐渐恢复
点血色。
“可以继续练？”
“还要练？”说出这话时，他嗓子已经哑到快听不清。
孔教练吸口烟，笑笑：“你也可以选择回宿舍睡觉。”
这口气，根本就不是在给他选择。
贺琦年眼眶也热。
这里训练模式比他预想中还要惨烈好几倍。
落差太大，时间很难适应，他不可抑制地想念学校操场，想念那个会陪着他们又跑又跳教练。
那时候就算再苦再累，起码状态是好，可现在连开口欲望都没有。
大概是觉得他体力跟不上，孔教练让他休息半小时才说：“再练三组核心。”
核心肌群是负责保护脊椎稳定重要肌肉群，主要位于腹部，包括腹直肌，腹横肌，竖脊肌等等，核心没有力量，手臂双腿练得再漂亮也没用。
训练方式有许多种，常见就是俯卧撑，引体向上。
孔教练要求是难度系数较高悬垂举腿，次性可以练到前后多组肌肉。
练到肌肉越多，消耗体能也就越多。
双手握住龙门架横杆，用力收缩腹肌，双腿缓慢抬高到水平位置，这时候腰腹肌肉会感觉到强烈酸痛感，坚持两秒，再缓慢地放下双腿。
组是二十次，做完组休息五分钟做第二组。
贺琦年被这套动作折磨到肌肉直抖。
吐过次之后，身体变得非常虚，做完组手臂已经快握不住架子，但运动员世界就是把做不到变成可以做到。
他从不敢轻言放弃。
次都不敢。
因为盛星河说过句话：“有次懈怠就定会有第二次，第三次和第无数次…”
训练馆外天空已经黑透，馆内灯火通明，到处都是器材拿起放下声音。
贺琦年口腔中直含着股浓烈血腥味，最后硬是把孔教练交代训练任务给完成。
这还不算完，所有训练结束之后还得承受拉伸折磨。
如果说训练是往人身上抽鞭子，那拉伸就是在伤口上撒胡椒面。
每次拉伸，就像是逼迫个从未练过舞蹈成年男人劈叉那
痛苦，所以每当要拉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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