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饶是秦王,神情中也不禁闪过抹诧异。
在这样档口传召中书舍人前来制诰,大唐天,只怕真要变。
想归想,众人动作却不迟疑,向皇帝躬身施礼,先后退下,皇帝淡淡颔首,不发言,转身走进内殿,皇太子自然跟随。
太上皇伤不轻,从脑袋到肚腹,没个好地儿,宫人内侍虽然帮着擦拭血迹,更换衣袍,却难以消除面颊上青紫淤痕,更不必说破裂唇角与丢失牙齿。
过这久时间,他头脑中轰鸣减轻些,思维也逐渐恢复原状,被疼痛控制良久情绪,尽数被愤怒占据。
“乔氏万死,乔家也该满门抄斩!”
太上皇目眦尽裂,向皇帝道:“区区臣女,竟敢在宫中如此行凶,如此大恶之行,千刀万剐都不为过!”
他带兵打仗时,便是说不二性子,后来登基做天子,更是万人之上,即便被儿子掀翻,也是高高在上太上皇,何曾受过这等屈辱?
太上皇倒不至于天真觉得皇帝真会处置乔家,甚至于连秦国夫人怕都不会杀,他只想要个把柄,以此逼迫皇帝退让,亦或是娶章、裴两家女郎为妻,又或者是别什。
为达成这个目,他表现极为强势。
皇帝静静坐在椅上,似乎并未听到太上皇番言辞,这叫后者有些心慌,暗自犹豫态度是否该再软化几分,时间却拿不定主意。
正在这关头,却听殿外内侍恭谨道:“圣上,中书舍人魏元同、刘崇望已到。”
皇帝面无表情道:“传他们进来。”
两位中书舍人听闻皇帝传召,并不曾多想,只当是往显德殿去录诏,被内侍引着到太极殿时,不禁惶然变色。
实在不是他们胆怯,而是太极殿乃是太上皇住所,皇帝传他们前来,在此地制诰,其中隐含政治意义实在是太大。
二人心下凛然,暗自加万个小心,跟随侍从进内殿,连头都没敢抬,问安之后,便跪坐到桌案前,提笔等候吩咐。
皇帝语调与神情样淡漠,徐徐道:“蒋国公世子阴与刺客有交,行刺君上,罪在不赦,斩立决……”
魏元同与刘崇望听到此处,心中已如鼓擂。
皇帝虽只说蒋国公世子人,但有个行刺天子世子,蒋国公府如何能够保全?
只听几句,但他们心里却是门儿清:蒋国公府,完!
两位中书舍人能想明白事情,太上皇自然也明白,面色惊变,心头急怒,扬声喝道:“逆子敢尔!”
他若不出这声,两位中书舍人都不知道太上皇也在这儿,毕竟自打进殿,他们就没敢抬头,现下听他出声,真是冷汗都要冒出来。
谁不知道蒋国公裴安乃是太上皇嫡系心腹,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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