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舔舐伤口,屋子里气息和氛围生出诡异黏腻和温情。
祝知宜没伺候过人,干这些活没有梁徽熟练,磕绊几下怕碰疼他,想叫人来给他涂,梁徽垂着眼,忽然轻道:“你也就这点耐心。”
“不是,”祝知宜皱起眉解释,“不会,怕弄疼你。”
“不疼,”梁徽挽挽袖子,抢过他手上药,平淡道,“你不想做就自己来。”
祝知宜有些难受地抿抿唇,没把药给他,说:“来。”
他动作更轻柔地撩开梁徽黑色夜行衣,柔软指腹偶尔擦过伤疤累累肌肉,他弯下腰检査伤口,鼻息喷洒,梁徽被他折磨得额头有些发热,感觉自己没有今天那场大火烧死现下也要被祝知宜此刻点火焚灼。
“梁君庭,你是不是难受?”祝知宜徒手擦擦他鼻梁上细汗,又探探他额头,“怎这烫?”
梁徽往后仰几分,祝知宜皱皱眉,倾身追近:“难受要说,去叫医正。”
梁徽把拽住他手腕,将人拉过来夹在自己两腿间,前额虚虚抵着他胸腔,胸口起伏,沉下气:“没事,没事。”你没事就没事。
怎可能没事,祝知宜手轻轻放在他头上,两日路程梁徽夜就赶完,还闯进火海陪他死里逃生,如今眼下青黑,面色止不住疲惫。
“上完药,好好睡觉。”祝知宜心下叹气,回来路上同他计较那些这会儿也计较不起来。
两人简单擦洗番躺在床上,祝知宜手脚到冬天总是很冰,梁徽将他脚夹在自己腿间,手也收进自己腹中捂着,祝知宜抬眼,梁徽垂眸:“看做什?”
祝知宜忽然默默地翻个身,给他留个背影。
“……”梁徽不喜欢看他背影,手攀上他肩头,下面两条大腿紧紧地夹着他,“怎?”
祝知宜也不知道自己怎,他刚刚忽然心跳动得很快,许是好长段时间没见着梁徽,久别重逢,他忽而觉得梁徽……好像有些不样。
至于哪里不样,他也道不明,那张脸本来就长得极出挑,但脸上带擦伤,更多几分冲破以往温柔假面杀伐英气和果决干练。
但又不完全是因为这个,祝知宜捂着心口想,他不知道自己怎,竟有瞬像失魂着魔似,自从南下以来,他心直都飘忽着,虽然不至于害怕,但总悬着,梁徽来,他心就定不少。
“……”定是离得太近,祝知宜放平呼吸说,“没事,快睡吧。”
梁徽盯着他后颈暗下眸光,捏起他松散在枕边黑发轻轻捻捻,随手长臂紧紧圈住他腰身,收,覆近他身后,说:“清规怪?”他以前从未如此粗,bao地对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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