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无话,回到营地。
隋寅最先迎上来:“君后!皇上!”
“隋寅,你也来。”祝知宜精疲力尽,虚弱笑,看他稳重不少模样,心中欣慰,短短时日,彼时俊秀稚气翰林书生如今已经成沉稳智谋肱骨重臣。
隋寅神色担忧:“君后怎伤得这重?!臣叫军医来。”
祝知宜面颊擦破几痕,衣衫也烧焦,背和手臂都染着血,梁徽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抱下来,祝知宜挣挣,梁徽冷冷垂眸,黑沉目光淡淡扫,他又不动。
“……”
进营帐,梁徽脸上还是没有丝表情,亲自给祝知宜处理伤口,有火烧灼伤,有尖刺血痕,有摩擦淤青,这绝不是今日这场大火就能造成,祝知宜身上定还有许多他不知道伤。
玉白皮肤染上嫣红血,竟有种诡异……美和破碎感,是慈悲佛以身饲鹰,是观音剜心头血,梁徽压下心头,bao戾和凌虐,强作镇定地托起他手,祝知宜麻木僵硬手触到片温热,掌心痒,他闷哼声,梁徽动作好像又轻些。
直至这时冷静下来祝知宜心头才涌上点后知后觉暖意和悸动,还有丝不解和……不敢相信,梁徽竟然亲自南下,还只身前去找他,同他起从漫天火光中逃出生天。
吵归吵,打归打,看着梁徽郑重专注为自己上药脸,祝知宜心尖仿佛被撬开个泉眼,滞后感动像温水样源源不断冒出来,浸润他连日疲惫焦灼、动荡不安心,祝知宜明白,梁徽是担心他,这次……他确实是在冒险,即便有万全准备,也不定能从那样已经完全燃烧滔天火势和精锐之师重重包围中脱身。
祝知宜是做好自己受伤准备冲进去,至于伤重伤轻,不在他考虑范围,捡回条命就成。
梁徽这次看起来真是震怒,路上到现在竟没再同他说过句话,处理肩上和后背伤也是直接上手。
脆弱后颈、敏感胸腔、跳动心口、微颤肩头……祝知宜被他摸得有点不自在,下意识屏住呼吸略微躲躲,梁徽淡淡地睨过来,他又只得乖乖不动任人摆布施为。
梁徽面无表情地给他上好药,拿起药盒就站起来要走,祝知宜忙顿顿他衣袖。
梁徽侧身看他,居高临下,英眉还是蹙着,好似在问,干什。
“……”祝知宜笨拙地掀开点他衣袖,梁徽也受很多伤,青筋虬扎手臂布满刀伤剑痕,掌心皮肤被烧焦块,他心里涌上丝酸涩。
祝知宜把他按到椅子上,也默默拿过药箱给他上药。
刚在路上时候针锋相对互不认输两人都元气大伤,这会儿又像两只受伤困兽默默地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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