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：“茶饭消遣罢
，且不编得跌宕些，谁来听？”
“昔日在吴地
戏楼，说得比这过火也大有人在。”
“……”祝知宜看他那副淡定模样，冷笑：“君庭见多识广，是
孤陋寡闻。”
梁徽闷笑，咳
声，请他息怒：“世道维艰，清规体谅体谅伶人罢。”
“况且——”他低头自言自语，“也并非完全无中生有罢？”
祝知宜臊得直大口饮茶，没有听见。
大梁民风开放剽悍，管你是国之君还是王侯将相，天家秘闻、皇族秘辛、朝堂野史无不可搬来戏说。
台上之人犹在添油加醋戏说帝后恩爱二三事。
“好！”
“说得好！”
“再来个！”
听众老爷们抚掌大赞，还纷纷往台上扔银子。
“……”祝知宜叹为观止。
有个飒爽小娘子语出惊人，直接点菜：“宝老板，来个劲儿爆！咱们要听鸳鸯戏水！”
祝知宜：“？”
旁边人纷纷附和：“对！戏水！”
小娘子眼睛发亮：“要听英雄救美！”
呼百应：“救美！”
片附和：“救美！！要听救美！”
小娘子面露红光：“要听颠鸾倒——唔唔唔，”同桌冷面公子把捂住那姑娘嘴，按着她肩坐下，周围哄堂大笑。
那说书人现场编段，*词艳语，各种姿势，描述之细，叫人羞臊，仿佛他就在汤池旁亲眼所见，围观记载。
祝知宜：“？？”
梁徽倒是听得津津有味，凑近他耳旁低声道：“回去咱们试试？”
祝知宜冷笑声。
说到君后不胜体力，底下又传来众小娘子尖呼窃笑——
“今早特意辰时出门，去抢离码头最近位置，远远看君后，真真九天下凡尘，瞧不清脸，但看就是肤白腰软。”
“哎皇上给他擦汗你们瞧见
？还挡太阳，嗓子都给喊破，回府被娘骂顿。”
“姑母嫂子干姐姐原在尚宫局当差，听她说皇上近日夜夜留宿君后宫中，夜里也不让人近殿——”
这些个如花似玉小娘子越来越口无遮拦，用词孟浪，祝知宜听不下去，扶额唤梁徽快走。
梁徽大笑。
作者有话说：
小祝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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