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这样看着?”
“君庭以前是什样?”
梁徽嘴角平几分:“清规觉得呢?”
应该是身困囹圄但身反骨,桀骜难驯,还有几分青涩稚嫩,没有现在这般生性多疑、心思深沉吧。
祝知宜平静看着他眼睛,如实道:“不知道,们以前好像没怎见过。”
梁徽眸心划过瞬阴郁与轻嘲,勾起嘴角:“那还是不要见,会吓着清规。”
阴狠,bao戾,卑如蝼蚁,别人口中“贱野种”、“小畜生”,还是不要冲撞到那个金尊玉贵小公子得好。
祝知宜微怔,忽道:“抱歉。”
梁徽摇摇头,不关祝知宜事。
祝知宜给他倒半碗茶,沉默片刻,道:“若是你早几年认识,也不会想来找玩。”
梁徽挑眉。
祝知宜看着楼下熙熙攘攘长街说:“上回见到这多人还是殿试放榜那日。”
新科状元郎过宫门前街,春风得意马蹄疾,日看尽长安花,可惜好景不长,很快,东宫倒台,太傅入狱,血亲问斩,祝门离散,仕途断绝,祝知宜心无生念,终日惶惶,如无根之木行尸走肉。
梁徽沉默片刻,没作多余安慰,径直拿起半碗茶去碰下他,玉瓷相击,铿锵有声:“祝清规,往者不谏,玉汝于成。”
利落潇洒,饮而尽。
祝知宜心下微动,对上他目光坚定眼,拿起茶碗碰回去,“锵”地声响,也祝他:“梁君庭,功不唐捐,得偿所愿。”
四目相对,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,此刻他们不是朝堂上猜心算计君臣,也不是宫城里貌合神离夫妻,只是对落难中依偎取暖燕雀,是双志在千里相互勉励鸿鹄。
小二来添新茶,梁徽要结账,小二热情道:“郎君赶不赶?不赶话咱们戏厅子说书就快开始,”他凑近些,悄声说,“可是刚出炉话本,热乎着,保准这京城里还没人讲过,全皇城第家!”
为赚个茶水钱,吹得神乎其神,梁徽挑挑眉,问:“夫君想听吗?”
“……”祝知宜说那就听听,他还没正儿八经听过唱戏说书。
小二喜笑颜开又给上蜜饯瓜子,响板起,帷幕拉,两人可算知道什叫“新鲜出炉”、“京城第家”。
“话说这君后,观音痣、清明眼、九天莲相,乃天降紫微,前世文曲——”
“昔日先东宫谋逆,太傅下狱,金玉碾落零尘碎,少帝伺机而起——”
“后帝君怜惜君后,嘘寒问暖,日日亲伺其身,夜夜被翻红浪,龙凤体,大梁国运昌繁——”
“……???”祝知宜听得面红耳躁,大呼荒唐,“此等江湖骗子怎能如此妄议天家,口无遮拦无中生有!”
梁徽抚案放声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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