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也不嫌多,这怎能放他去当平民呢?这不是拿金丝木砍吧砍吧做柴烧吗?不是把宝刀用去剁大肠吗?……不是把千里马套上矿车,叫它垂头耷脸去拖煤吗?
但主帅批令他是不敢违抗,只得满心遗憾不解地出帐。才出门,就被巫侍卫长偷偷摸摸地拉到边,附耳道:“这道奏表你先别批复!日落之前,想办法让他收回成命。”
军务长生最爱惜人才,听之下,欣然允诺,也压低声音道:“你着紧行事,最多拖延到阵阅之时,再晚便压不住!”
巫木旗拍胸咒日,立誓不辜负他期待。军务长知他素日没个正形,临走忍不住又担起心来:“主帅决断之事,从不受他人左右。侍卫长如横加阻扰,恐怕……未必成功。有何良策,何不与商议二?”
巫木旗得意地扬手,就把他往山下赶:“老巫良方妙计,怎能随随便便给你听去?”其实又有甚好主意,趁着御剑没注意,忙忙地就往药帐去。
不料这回点也没讨到好,绰尔济首先就大摇其头,说自己年迈眼花,看不清他们年轻人意图,不愿妄自开口劝说;又不知想到什,花白眉毛跳跳,黯然道:“他不在你们将军面前,只怕日子还好过得多!”
巫木旗吃个囫囵闭门羹,并不气馁,又向旁研磨药粉桑舌妹子挤挤挨挨:“小姑娘,你心上人要是走,你这个少帅夫人就当不成啦!到时候什风光也没有,只能每天喂马、放羊,跪在河边洗衣裳!你想啊,寒冬腊月,水跟刀子样冷,你手还能要吗?统统都冻成烂萝卜啦!”
桑舌畏惧地向旁躲躲,眼皮还有些浮肿,嘴唇也没甚好颜色,却难能可贵地低声回句:“……手热,冻不烂。”
巫木旗张嘴惊得合拢来,差点咬掉舌头:“这小姑娘好没道理!小锡尔要是留在军中,迟早要接们将军帅印。她放着好好十六军总领贵妇不当,却要陪他去喂马洗衣裳。这不是傻到她祖……不,她爷爷家吗?”
屈方宁自递交退籍奏表,天闭门不出,将帐内拾掇番,铺下张裘衣做包袱皮,金银玉器概不取,只捡几件麻布粗衣。他绫罗衣裳大多是御剑赏赐,自然件也不要,胡乱卷团,丢在火中烧。开箱倒柜之时,床下滚出只小小木盒,打开看,都是当年御剑与他下江南时,街边采买玩物。那双虎头鞋颜色已经陈旧,线缝绽开,棉花已经漏得所剩无几,看来实在有些可笑。
他在木盒旁跪坐良久,两指套上虎头鞋,做个追而食之动作。忽然仿佛烫伤般,将鞋子尽力往火中甩,连那木盒同烧个尸骨无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