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,也不会在这种关头跟郎君过不去。毕竟平王都要带兵打进京城来,郎君手下可没有兵卒呢。”
元赐娴点头:“不担心这个。圣人是说什也要先解决平王。只是在想,圣人解决他法子,可能会叫大周成为锅乱粥。”
“夫人此话怎讲?”
她和着窗外雨声淡淡道:“圣人呢,既无用人不疑胸襟,又无疑人不用本事,不止意欲对平王斩草除根,也同样忌惮阿爹。对付完平王,下个很可能就轮着咱们元家。你说,现在淮南反,若朝廷要保存实力,以求最大利益,该拿谁去对阵平王?”
拾翠愕然:“圣人想动用滇南军力,遣滇南王出兵援京。”
“为除心头大患,以远水解近火,圣人简直天马行空!”拣枝蹙眉道。
元赐娴心道他何止天马行空,点点头,垂眼阅览遍手下舆图,指着上头道:“咱们滇南将士与战马,可不是淮南水土能养出来,照理说,这战阿爹有胜算。但他领急行军路北上驱驰,必然消耗巨大,与占据地理优势平王交锋是场硬仗,短时内未必轻易拿下。两军对垒,损耗越大,圣人越欢喜。”
拣枝接话道:“可圣人恐怕很快就笑不出来。身在长安南诏皇长子是假,南诏新皇又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人,眼见滇南空虚多时,怎可能不心动?旦南诏有所动作,必得大周分心他顾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”
元赐娴点点头肯定她判断,道:“这时候就轮到回鹘出场。圣人料不到南诏这环,但时卿和六殿下能料到,为免殃及边关百姓,定及早做好准备,拉拢回鹘这个友军。”
“只是不论如何,回鹘长枪都不能朝着大周将士心口。哪怕这些将士正干着毁灭大周勾当,借回鹘士兵来阻挠他们亦有叛国之嫌。倘使如此,便与通敌平王与二皇子无异。所以,时卿会请回鹘援军避开大周内战,直接赶赴西南对阵南诏。”
拣枝想想问:“可回鹘前头刚经历半年战事,自己跟脚也不稳。突厥是回鹘前身,退出历史舞台数年,时时想着卷土重来,如今很可能也预备趁虚而入,选择这个时机再次攻打回鹘。倘使后院失火,那些前来援助咱们士兵还怎安心与南诏作战?”
拾翠听到这里不解道:“突厥前不久刚被打退,哪来本事这快重整兵力?”
“如果此前被打退那支军队只是个迷雾弹子呢?”元赐娴反问,“当初二皇子半途逃逸,领突厥攻打回鹘事,本身就透着古怪。他被平王救下不难,但凭什能够号令突厥?他可是突厥族当年仇敌。再说,突厥挑那种安稳时候东山再起,注定是被大周与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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