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刷手机,醒酒汤不用煮,沈植看就没喝酒。况且——该醒人是他自己,直都是。
没多久,沈植回来,应该是已经把女孩送回去。他进房间,见许言靠在床上闭着眼,于是走近点,大概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半坐着睡着,许言却突然睁开眼,很直白地盯着他,开口就说:“餐厅门口,都看到。”
他不是个喜欢藏事儿人,也不喜欢弄出误会来矫情纠结个没完,虽然这件事有误会可能性微乎其微,但他还是想跟沈植把口供对清楚,免得以后有任何不甘和遗憾。他真努力过,努力到现在,总该给自己个结果,个交代。
沈植脚步顿顿,然后说:“你什意思。”
这人真很奇怪,每次都能把问题抛回来,搞得好像是许言在无理取闹。
“能有什意思。”许言笑笑,“就是想问问你们进展到哪步,好给你们腾地儿。”
沈植脸上没表情,转身走进衣帽间,说:“还没定下来,你别多想。”
还没定下来——好迂回个答案,真是有无限可能性呢。
许言懒得琢磨今晚之前两家人已经接触过多少次,天天睡在起枕边人居然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——虽然只是商业联姻。许言现在不恨自己眼神好,如果他今天抓瞎直接路过,下场就是在沈植订婚前临时收到滚蛋通知,被灰溜溜扫地出门,那才是真难看。
他看着沈植背影,问:“不该多想吗?你们都见家长。”
“那也代表不什。”沈植说,“你做好自己事就可以。”
你继续给当牛做马就可以,其他没资格管——许言猜这是他言下之意。其实不用深究言下之意,沈植态度就能说明切。
“好吧。”许言放平枕头,说,“那先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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