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而
是什
呢？只是个灰扑扑
呆瓜小翁。
他像是个被高高悬挂在悬崖边缘人，无处表达、无人宣泄，就连开口求证都不敢，翁施想过或许这本相册不是宋科长，就算是又怎样，也不能代表宋科长确实喜欢尚队长。
他想过，无数次这想过，但他不敢问宋尧。
哪怕只有万分之
为真可能性，对翁施来说都是场莫大冒险。他太习惯不被爱
，所以总是惴惴不安；他太渴望被珍重，所以总是把自己放到很低很低位置。
如果他永远不问，就能永远在宋科长身边仰望他，翁施觉得他愿意——他愿意每晚每晚被噩梦折磨，愿意费尽心力和身体里那个隐藏坏小翁搏斗。
终于，这本相册秘密被揭开，他可以不用做噩梦，也可以不用害怕自己变成面目可憎坏人，翁施第反应并不是如释重负，而是太累。
他真好累好累，累到宋尧多看他眼，他就忍不住眼眶酸涩，“啪”地落下泪来。
“宋老师讨厌，讨厌宋科长呜呜呜……”翁施止不住地抽噎，肩膀抖抖，反反复复就这两句话来回嘟囔，“宋老师讨厌，最讨厌宋尧——嗝儿，呜呜呜……”
晚上吃撑，哭着哭着还打嗝，好丢脸。
翁施因为个饱嗝儿开始嚎啕大哭。
宋尧被他吓到，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，想回头看看他、抱抱他，又担心让他更激动。
“宝贝儿，不哭，乖，小翁最乖。”
“你走远点儿——嗝儿，讨厌你，你是最讨厌呜呜呜……”翁施几乎要泣不成声。
“好，先到客厅里，你喝点水好不好。”宋尧头回感觉到手足无措感觉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，从厨房到客厅这短短几步路，他竟然趔趄两次。
翁施坐在厨房瓷砖地板上，眼泪止不住地掉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哭多久，也许是几分钟，也许是十几分钟，直到哭累，翁施撑着地板想站起来，然而腿窝麻，他又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。
宋尧听见动静，猛地站起身，接着看见他小翁手脚并用地往他这边挪。
他穿着海绵宝宝连体睡衣，动作无比滑稽，像只笨拙小狗，却让宋尧心疼不已。
翁施张脸湿漉漉，鼻头通红，眼眶也是红，用浓重鼻音说：“腿，腿麻，站不起来……”
宋尧两步跑到他身前蹲下：“傻瓜，你——”
他话没有说完就顿住，因为翁施张开双臂，猛地扑到他怀里。
“最喜欢宋尧，不和宋尧分手，最喜欢你。”
翁施才止住眼泪又往下落，滴答滴答打在宋尧肩窝。
眼泪明明是凉，宋尧却觉得好烫，连心脏都在阵阵地发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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