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东西股脑往箱子里塞,最后寄八口大纸箱过来,宋尧买房子搬家后草草收拾遍,觉着眼生东西要扔进垃圾桶、要扔进储物间。
谁知道就是那巧,这本相册被他爸打包行李时随手放进宋尧个保险柜里,又被宋尧随手塞进储物间,接着被翁施随手发现,引发场啼笑皆非误会。
翁施呆呆地坐在地上,两眼发直:“相册是白sir?”
宋尧挂电话,没好气地说:“不然呢?”
翁施脑子昏昏,嗓子眼堵堵,胸口闷闷,整个人就像丢魂儿似,直愣愣目光平移到宋尧脸上,讷讷地又重复问遍:“怎会是白sir?”
宋尧在他身前蹲下,拍拍翁施脸蛋:“还不信?要不明儿去做个亲子鉴定,看看这本相册到底是老白生,还是生。”
“是白sir,不是宋老师,白sir……”翁施小声嘀咕。
“撒癔症?”宋尧好笑地看着他。
翁施做两个深呼吸,对宋尧说:“宋老师,你转过去下。”
宋尧问:“干嘛?”
翁施嘴唇有些颤抖,伸手推宋尧肩膀,声音又小又细,就和捏着嗓子发出来似:“你转过去呀——”
“可告诉你啊翁小施,他妈可还没消气,”宋尧背过身去,“你最好是知道自个儿错,现在没脸见吧?你这脑瓜子就俩字儿——离谱!”
他才刚转过身,冷不防听见身后传来声呜咽,宋尧愣,紧接着细碎呜咽越来越明显,变成抽泣。
翁施哭。
宋尧那点儿火气瞬间就被这场雨打消,他身形动,翁施立即激动地喊道:“你别动!你别转过来,你转过来就哭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宋尧僵直着背:“好好好,不动,都听你,乖小翁,不哭宝贝儿。”
“宋老师,你怎这讨厌,都不想喜欢你,、……累死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翁施心头那股憋好久好久闷气终于找到个突破口,高高吊起心脏“砰”下落地,强大冲击力使他时间缓不过来。
他积攒好多好多胆怯、好多好多委屈、好多好多不甘心,这些坏情绪都快把他压垮。
这段时间翁施常常做梦,梦里他变成个斤斤计较、小肚鸡肠坏小翁,梦里他偷偷翻宋尧手机、偷听宋尧和尚楚讲话、偷偷跟踪宋尧,梦里那个小翁真是面目可憎,真丑陋啊。
翁施被吓醒后总会有段很长时间后怕,他不愿意自己变成这样坏小翁,如果他变,那他就不再是他,这样他怎有资格喜欢宋尧呢?
——宋科长是天之骄子,是年轻有为、前途无量物鉴专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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