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个试试呗,大不被当骚扰电话骂顿。”
苏星抿着唇,小心翼翼地“嗯”声。
贺迟牵着苏星坐到床上,照着纸条上写着号码拨过去。
“嘟--嘟--嘟--”
机械铃音响三声,苏星坐立不安,扣住贺迟手腕:“还是算……”
“喂?”
手机那头传来个女声,苏星僵住,贺迟靠在他身边,拍拍他肩。
“谁啊?”女人不耐烦地说,“不说话挂啊。”
“你好,”贺迟说,“请问你认识苏红吗?”
那头先是安静,几秒之后传来女人略微有些急促呼吸声,然后电话“啪”地被挂断。
苏星垂下头,双手握成拳,说:“可能是换号码,打错吧,应该就是打错……”
贺迟把他手包在自己掌心里,亲亲他额角:“嗯,打错。”
几秒之后,手机震动,来电显示是刚才那个号码。
苏星浑身颤,眼神飘忽,不知道该看哪里好。
“别怕,在呢。”贺迟捏捏他手,接通电话,“你好。”
“你是谁?”女人有些谨慎,又有些胆怯地问。
“是苏红远房亲戚,”贺迟说。
“哦,”女人讷讷地说,“红姐她……怎样?”
“挺好。”贺迟说,“她让问问你过怎样。”
“也好,也好。”女人回答,“生两娃娃,龙凤胎,马上要中考。”
贺迟感觉到苏星拳头又攥得紧些,他沉声说:“那就好,就是随便问问,没事就先挂。”
“对!”女人喊住他,犹豫几秒之后,嗫嚅着问,“红姐她……儿子,怎样?”
苏星猛地仰起头,大口地吸气,贺迟揽着他头按在自己肩上,说:“他很优秀,很高、很帅,成绩也很好,马上就要去警校,他会成为个很好很好人。”
“哦,”女人愣愣,半响才开口,“那就好,就好……”
苏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女人声音里似乎有些哽咽。
“他亲生父亲是谁,”苏星用力掐住掌心问。
“、……”女人有些慌乱,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掉地破碎声,她低声说,“不知道……那天从工厂回来,几个男人把拉到条小巷里……”
“没事,”苏星打断她,“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贺迟又和她说几句什,苏星没听清,他靠在贺迟肩上,看见窗外架着乱七八糟电线,闭眼笑笑。
他准备很多仇恨、埋怨情绪,真正得到答案这刻才发现根本用不上。
在她把电话打回来那个瞬间,苏星感觉他又放下件沉甸甸包袱。
大概她也活很辛苦,她已经那辛苦,还是选择要把他生下来。
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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