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舟埋头写许久,他桌面少有凌乱,摊开笔记字迹满满,散落纸巾也写满公式,他攥着笔在左手臂上草草着,蓝山看着他,在他写到手肘时及时递出自己手臂。
蓝山预计要把两只手都贡献出去,但出乎意料,柏舟轻捏着他手腕写下几行,蓝山还没来得及表达对笔尖痒麻抗议,柏舟就笔锋顿,说:“好。”
蓝山低头看,手臂上最后行是斜体单词,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。
德语
蓝山不认识,但知道它意思。
【由此可证,黎曼猜想成立】
蓝山在柏舟笔记本首页看过这行字,也问过柏舟意思。
当时柏舟说:“总会再写下它。”
蓝山结实匀称小臂上,字母尾处墨迹拖出不明显痕迹。
现在它终于派上用场。
蓝山抬眸,柏舟面色如常平常般冷静,只那双眼熠熠,亮着摄人心魄亮光。
他字句说:“证出来,黎曼猜想。”
蓝山说:“噢。”
两人对视片刻,柏舟说:“赌约赢。”
随着这句话,他嘴角逐渐上扬。
他稍稍加大音量,再次说:“赌约赢。”
蓝山也跟着扬起嘴角,他大笑着说:“天才,牛逼。”
蓝山笑着去抱柏舟,却被他捏上下巴,用力亲。
柏舟很少有情绪这外露时刻,蓝山纵着他,宠着他,为他所有喜悦而高兴。
蓝山轻微仰头,回应着柏舟。
雪还在纷纷落着,屋内已是片暖色。
同房队员打完牌回来,推门见此火热情景,人噢声,另人则咳嗽声,低笑着敲敲门:“兄弟,虽然理解你,但蓝明天还要攀岩。”
听见声响,两人瞬间分开,柏舟面色如常,说句抱歉后轻轻舔着唇边磕出伤口。蓝山则耳尖微红,小声骂个“putain(他妈)”后窜回自己床位,盖被子时小心翼翼把左手露在外面,生怕抹去黎曼猜想证明笔记。
柏舟边收着纸巾,边暗笑着瞥眼对面床铺。
法语学得不怎样,脏话倒说得顺口。
坐莫约十个小时火车,又乘个小时大巴,攀岩队最终落脚宾馆。
山间小旅馆电梯门都是手拉,饮用水要下楼打。
等柏舟找到纸张,认真把证明誊抄并再验证完,蓝山如释重负地起身,去洗澡,柏舟便拎着水壶下楼,他回房路上听见几个英腔外国人在议论,说有个年轻人到处要塑料袋,看起来可能是高原反应,或者脑子不好使……
柏舟路过他们,刷卡进门。
蓝山洗得很快,柏舟进门时,他已经腰间系着围巾,裸着上身站在洗手间门口。
他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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