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舟
走进候车间，和蓝山说：“早。”
蓝山冲他笑下，两人没来得及说什
，就被通知上车
。
两人跟着攀岩队浩浩荡荡上列车，四人间
卧铺，攀岩队照顾柏舟，把下铺分给他，又照顾蓝山和柏舟，把另边下铺分给蓝山。
队里都是年纪不大青年，根本坐不住，火车还没开呢，蓝山宿舍那俩队员就窜去其他隔间玩，正好给蓝山柏舟留出独处时间。
房间就剩两人，蓝山变戏法似地摸出颗糖，递给柏舟。
“晕车糖。”
“
不晕车。”
“以防万。”蓝山拨颗，身体前倾，塞进柏舟嘴里。
蓝山职业注定他不能随便吃糖，但他含着笑看柏舟，跟其起砸吧嘴，好似也尝到甜味样。等柏舟慢悠悠吃完颗，蓝山又从兜里摸出把五颜六色小糖果，塞到柏舟手里。
“不能吃带这多？”柏舟垂眸看掌心，水蜜桃和葡萄味糖果在最上面，看起来很粉嫩，“哄小孩东西。”
“哄你。”蓝山抱着手臂眯眼，“男朋友脾气不好，可得捧着哄着。”
他说着脱鞋，翻身躺下，嘟囔说：“睡会儿。”
柏舟问：“要陪你吗？”
蓝山有些好笑地偏头：“你是觉得那两哥们永远不会回来是吗？”
柏舟不说话，只看着他。
蓝山闭会眸，额头上长眼似忽然说：“不许看，睡不着！”
柏舟说：“没看。”
蓝山又眯会儿，倏然睁眼，和柏舟四目相对。
“没看？”
柏舟说：“没仔细看。”
蓝山感叹：“你要不学数学，真是个当流氓好材料。”
柏舟不置可否。
和男朋友同居室又分床而睡是间很蛋疼事，柏舟目光幽幽，扰得蓝山睡不着，他绝不承认是因为害羞，哼哼着转个身，把后脑勺朝向柏舟。
柏舟这才悠悠收回视线。
出发二十分钟后，柏舟收到学长信息。
【发给你。】
下面是张图片，柏舟点开看眼，问。
【都是？】
【都是。】
那页上密密麻麻，少说有上千个数据。
柏舟神色不变：【确定？】
【确定得不能再确定，这页还不完整呢……不过要提醒点，这些数据，有很多都在已有证明上代入过，都证不出来，没问到哪些证过。你最后要是无功而返，可别怨给你找活。】
柏舟回【不会，谢谢】
柏舟点开大图，扫下拉不到底数值，掏出笔记本，开始尝试证明。
他沉浸进去，就是几小时不动，根本察觉不到时间流动。蓝山中途醒次，揉着脑袋坐起来问：“几点？”
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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