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在瞎聊。”蓝山站正,放松下撑得发麻手腕,“和人打听消息呢。”
“什消息?”
“嗯,你还记得廖玲尔吗?”蓝山问,这是那件事后,他第次和柏舟提起廖玲尔。
柏舟停顿两秒,脑中闪过那个躲在外套下抽泣女生,握着蓝山手稍稍松,又马上收紧:“记得。”
“她过不错。”蓝山笑道。
“哦。”柏舟表情松,难得笑下,“那很好。”
远处开始吹集合号角,柏舟问:“你要请假?”
“不。”蓝山从石墩上跳下来,拍拍裤子,“排队去,再见。”
柏舟松开他,说:“晚上起吃饭。”
蓝山说:“ok。”
第天单词本进程不甚顺利,蓝山努力背个整天,总算能把柏舟应付过去,他如释重负地回到班里,正巧发下来份地理练习题。蓝山扫两眼,只觉个头两个大,他高没上两节课就被抓去训练,上辈子记忆也早不知丢到哪个犄角旮旯,大脑对知识点点印象都没有。
蓝山翻出几乎崭新课本,对着书勉强找出几题答案,然而他动作太慢,卷子还没做到四分之,晚修结束铃声就响起。
蓝山又翻会儿课本,走廊那传来骚动,蓝山抬头,柏舟背包站在门口,等他下晚修,蓝山只得揉揉脑袋,收拾起东西来。
二高是寄宿制,蓝山许久没回校,被褥落好层灰,柏舟看眼就说不能要,自己那有备用床套。
昨天晚,蓝山只能先去保健室凑合睡宿。
今日下晚修,两人把床上用品从柏舟宿舍搬出来,又在蓝山寝室铺好,忙完这些,已经快到熄灯时间。
蓝山睡铺在上层,狭窄空间对手长脚长高个很不友好,他猫着腰铺半天,下来时腰背阵阵酸痛,比下训练还难受。
转眼看,柏舟也面不改色地捏着腰,动作比龇牙咧嘴蓝山克制些。
什叫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不过到底也是帮自己铺床才受罪,蓝山伸手,非常专业地帮柏舟揉两把,他手法熟练但没轻没重,平日都是给五大三粗训练生捏,好不容易碰个金贵,果然把人弄疼,没捏两下就被摁住手腕。
“干嘛?帮你还不乐意,说真肌肉痛就得揉开,不然明天更难受。”蓝山去挣被握住手。
“自己来。”柏舟握得更紧,“你学怎样?”
“额……”提到学习,蓝山虚,“不怎样。”
“哪科不行?”
蓝山想说都,但他怕说挨骂,就说:“文科。”
柏舟个理科生,管天管地管不到文科身上来吧。
柏舟果不其然地皱下眉,总结:“那就是三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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