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瓶葡萄糖和氧气起作用,等中午吃过游真从外面买来牦牛肉米线,翟蓝脸色明显恢复红润。
拆针头时护士再提醒不要跑跳,有任何不舒服就休息。高原不比其他地方,翟蓝原本又不是这个地方人,水土不服很正常,但遇到状况必须仔细应对,不然说不定就会酿成严重后果。她话多,听着显得唠叨,翟蓝有耳朵没耳朵地记。
旁边游真比他仔细,边听边还用手机备忘录打字:“嗯,好,好,知道……”
“你哥哥真用心。”护士最后朝他们笑笑,“好啦,西藏很美,也很好玩,就是千万注意安全,别浪费难得来旅游时间哦!”
不知为她热情还是那句“哥哥”,翟蓝不太好意思地道谢,这才跟着游真出院。
相互依偎不过几分钟,奇异思绪沐浴阳光悄然滋长。翟蓝始终落在游真身后两步远距离,他缓过那阵,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第次这平静地提起老爸离去,那游真会怎想?觉得他只是在疗伤吧,没什大不。
笔友,乐迷,旅途偶遇同乡,现在再加个同病相怜也不会改变太多。
但总有不样地方。
当代社会,陌生人不见面也能保持交流数年之久,要到个经久未见人微信或者电话号码都不再是难事,但两个人即便加满所有能说上话渠道,倘若有谁故意回避,也能消失在信息网络中。
他没有游真QQ,微信,电话,但他和游真能懂彼此表达,哪怕足够含蓄。
他们之间,起码到现在为止还不需要用某种形式才能确认相识相知过程。翟蓝毫不怀疑,哪怕没有任何联系方式,他们也能第二次、第三次遇见。
他是可以听见游真心跳人,而游真或许也与他想过同样事。
“笑什?”游真转过头,“输液出院都这高兴?”
翟蓝猝不及防被发现满面笑容,赶紧收敛,拨浪鼓似摇头,下秒却捂着太阳穴说好晕:“哎,不行……”
“不舒服就少做让自己可能高反动作,悠着点儿。”游真掐把翟蓝后颈。
动作熟练,仿佛在掐猫。
翟蓝想起“假日”里那只总蹲在沙发里睡得天昏地暗奶牛猫,在脑内把自己和它做个代换,再思及奶牛猫体型……
“不要掐!”翟蓝嘟囔,“又不是猫。”
游真别过头去。
“知道你听见!”
前面那人直接吹起轻快口哨,翟蓝满头黑线。
在医院吃米线只是为简单填饱肚子,正经午饭还是要吃。游真找家小餐厅和翟蓝再吃点扎实,眼看到两点,他才慢悠悠地宣布出发。
“去哪儿?”翟蓝还记得前天话,“你昨天说要带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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