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晚掏心掏肺话讲出点,第二天情绪消耗后遗症就找上翟蓝。
翌日早上安排去博物馆行程,游真叫翟蓝起床时,对方改前天痛快,缩在被窝里懒洋洋不肯动。
游真拉翟蓝被子,露出张没什血色脸。
“怎,今天不舒服?”
翟蓝睁着眼有气无力地张张嘴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难受,胸闷……耳朵里还有点嗡嗡,昨晚夜没睡。”
思及翟蓝是第次进藏而且途中也出现过高原反应,游真皱起眉,伸手试探他额间温度。撩开刘海,微冷手指贴贴皮肤,停留片刻,游真心只在翟蓝身体哪里出状况,没看见对方直不停躲闪眼神。
翟蓝索性闭上眼,但额间皮肤触感都在,他几乎可以试着描画游真指纹。这点微妙知觉短暂压过浑身乏力,两种“不适”此起彼伏,翟蓝时间都快忘记呼吸。
“……还好。”正上方,游真呼吸拂过碎发,“没有发烧,应该只是高反。你昨天消耗精力太多,再加上夜里本身就容易缺氧。”
“唔。”翟蓝还抓着被子不看他。
从游真角度,少年整张脸几乎都被棉被盖住,乌黑蓬松头短发散在枕头上颜色对比明显。因为缺氧翟蓝眼圈微红,垂着眼,浓密睫毛遮过所有情绪,从上而下角度好像在哭,看起来很可怜。
游真没来由地想摸摸翟蓝头发,这样可能会让翟蓝好点。
但他停下,告诉自己,他们其实没那熟。
声音却也因此放轻更多,游真没意思地往下俯身靠近翟蓝:“那你现在……还能起来吗?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不想去。”翟蓝听着像耍赖,“不喜欢医院。”
通常遇到别人听见这种任性话就会板起脸教育他,或者给他讲点大道理劝他听话起床。游真总会出乎翟蓝意外,从火车上对着彩虹许愿幼稚到大昭寺转经时藏着秘密目光,翟蓝从没看透过他,又每次都觉得自己能够靠近游真。
而现在,游真叹口气:“为什不喜欢啊?”
“消毒水味太难闻。”翟蓝继续哼哼,他知道这理由非常离谱。
做好对方翻个白眼然后拽他起身或者再不想管他准备,游真耐心地哄他:“可是不去不行啊,克服下消毒水,们拿个药就走好吗?”
翟蓝:“……”
浑身难受放大脆弱,翟蓝差点因为他简简单单、温温柔柔商量泪洒拉萨。
“这、这就起。”
说着立刻侧过身,手指飞快地在眼角擦擦,翟蓝起床。睡衣就件普通T恤,领口洗得有点变形,随着他动作扯动露出大片后颈。
翟蓝不以为意,转过头:“游真,你帮拿个外套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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