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吧。”
“闻夏不在?”
“哥说他不想见你。”
他说完这句,不顾邱声表情瞬凝滞,“嘭”地声关门。
冬冬后背抵在防盗门上急促地喘息几声,始终没听见意料之中离去脚步动静。他颗心被高高地吊起来,轻手轻脚转过去,趴在猫眼上,仔细地往外看——
那人还站在原地,懊恼地垂着头。
清俊而秀丽张脸,眉宇间却满是阴翳,邱声鼻尖轻轻抽动,抬起手想按门铃,最终又胆怯地缩回去,他低头从背包里拿出张纸,写什。
就在冬冬纳闷地想这人还走不走时,邱声突然凑近防盗门,把那张纸卡在锁眼把手上,然后拿起放在脚边伞冲向楼梯口。
“可算走。”闻皓谦脸漠然。
他慢吞吞地关客厅灯,走回自己房间。又想突然想起什似,路小跑出去,全程没有惊动人。
因为除他,现在家里也没任何人。
城北港口,雨水连接海水,铺天盖地潮湿几乎要将城市颠覆。
沿海公路边小店大部分都紧闭着门,偶尔两个人经过,对着空无人公路都禁不住感慨:“什时候二月下过这大雨……”
辆机车由南至北地掠过,像锋利刀刃割开雨幕,接着拐向海滩。
即将被浪吞没前秒,机车猛地右转急刹,轮胎沉重地陷进沙子里制动险些无效,整个侧翻,把骑在上面人甩出好几米远。
咆哮海潮拍在机车上,雨水敲打金属部分,狂风呼喊,只有绝望愤恨。
闻又夏躺着不动,面朝下,吃满嘴沙好会儿才爬起来。他衣服紧紧贴在身上,马丁靴进水变得更重,两条腿仿佛被灌铅,动下都牵着膝盖、腰阵湿冷疼痛。
雨天在海边飙车危险,但闻又夏不知道除这样还有什渠道发泄,他第次惊觉自己原来有自毁倾向。
小时候事,他这两天反复在想。
教他学钢琴老师说,“你乐感非常好”,学小提琴老师说,“记谱和手感都像有上辈子记忆样”。但闻又夏除此之外就没什优点,文科理科都很般,小提琴不学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荒废,泯然众人,这时闻德昌给他买把贝斯。
那把苹果红YAMAHA交到闻又夏手上时,闻德昌安慰他关扇门就开扇窗,如果学习不是最好,那在乐器上你做到极致样可以成名。
是,这是他对闻又夏最初期待,名利双收,然后回报他们恩情。
闻又夏没辜负他。
也许因为有小提琴和钢琴基础,别人学个月他只需要三天,那些技巧他好像摸到琴弦、指板就会,这就是“天赋”。
可当闻又夏发现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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