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眉微微皱着。时烨看着他,看得越来越深,越来越沉,越来越近。
“很多人都不解自己。”时烨语气像在叹气,“可能辈子也不解。”
巷口街角处突然闹起来,推着车卖石屏豆腐商贩和客人吵起来,有城管开着车靠近。
他们看会这场闹剧,杯子又都空大半。
盛夏继续说:“他很羡慕风,风可以穿过四季,去到任何地方,和万物接吻,满世界都是,好像直在流浪,还不会死。它没有目吧?它存在不是为什,就只是存在,让人感受而已。它有情绪吧?但它不会老,它活得好自由。”
盛夏开始捏自己手指,摸上面茧。
“他目前为止这生过得很无聊。他从小就是个很散漫,很笨拙人,活得中规中矩。小时候睡觉时候喜欢摸爸妈耳朵,喜欢画画,但画得不好看。喜欢钢琴,喜欢悦耳声音。他近视,看不清眼前。他叫盛夏,但更喜欢家乡冬天。”
时烨笑:“也觉得你长得很冬天。”
“是吗。”盛夏也笑,“嗯……继续。如果要总结话,说得好听,他性格就是与众不同,说得不好听,就是和正常背道而驰。其实他对自己也很沮丧,人活得那无聊,明明没有多大,就好像明天死都没有关系,是不是好无聊?他以为他会直这样下去,平凡,得过且过,没什精神世界,学习也不好。很平凡,和大多数人样平凡。”
时烨眉头挑下:“猜下面会有个但是。”
“故事都是这样嘛!老师上课也会说:但是后面就是重点,要考。”盛夏眼睛像是亮下,他有点不好意思,“然后……他人生里但是来。他突然开始有热爱东西,他开始喜欢个乐队,就是突然发生。”
“这也太突然。”
“很多东西都是突然……”盛夏思考着,“也可能是事后觉得突然?当时发生时候是缓慢,只是记忆变,那刻比较重要,用突然似乎可以强调很重要,因为是改变。”
时烨点头:“你继续。”
“他觉得那是特别纯粹东西,就是那个乐队歌。里面有些东西——很原始,用语言很难取形容东西。像是火,是直烧东西……但却是暗,很晦暗,可那种晦暗里面又有求救,很矛盾吧?他觉得歌里传达种很蓬勃东西,很阴暗蓬勃。”
盛夏皱着眉措辞,说得很慢,时烨听得发愣。
“他觉得写那些歌人像是在用那些歌,发出求助讯息,但不是在说:你来救。而是说,你快来听懂,来做同类,同谋。”盛夏似乎觉得自己比喻好笑,就笑下,随即又严肃下来,“他觉得自己听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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