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庭院树下嗣妹詹淑贤。
嗣妹淑贤比他小两岁,从前同英国公世子定亲,后来英国公世子战死沙场,她婚事没着落,国公爷便道留她两年再说。
她自己也是愿意。
只是今日她不知怎,直挺挺地站在树下,脸色青白不定,他走过来,她似没看见般。
“淑贤?”他连声唤她,她才抬起头来。
五爷有不太好预感,“你这是怎?家里出什事?”
他问,但她没有回应,目光不知向何处看去,脸色变得无喜无悲,转身就要走。
“五哥去问父亲吧。”
詹司柏进到房前,听清里面哭声。
彼时还是国公夫人老夫人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贤儿是咱们唯孩子,原本定好嫁去英国公府,后来那世子没,她就没着落。你当时说让贤儿等等,再给她寻门好亲事,可现在,你说好亲事,就是让她去朝廷和亲?!”
五爷站在门外,脚步定在那里。
和亲?
让淑贤去朝廷和亲?!
皇室确实没有适龄公主,朝廷单于要和亲也不是朝廷公主,正是自己对手定国公女儿。
老国公彼时伤势反复,躺在床上完全下不来。
五爷站在门廊下,听见嗣父声音,沧桑而决绝。
“这就是淑贤命。身为定国公府子孙,男儿要为国尽忠,至死不渝,女子就免不要为家族联姻。只不过……淑贤联姻变成和亲罢!”
他咳嗽两声,语气越发深沉而坚决。
“定国公府享着朝廷赋予至高无上荣耀,本就要有所牺牲,谁能在这乱世里,万事顺意地活着?
“乡野百姓不能,皇亲国戚不能,们亦不能!
“要恨,就恨生逢乱世吧……”
在这些话里,老夫人越发哽咽起来。
“可是贤儿身子不好,又传娘家宴氏喘症,朝廷那样地方,她去就是个死啊!你怎能狠下心?!”
老国公也似精疲力尽,喉嗓之间发出声音不知是哭还是笑。
“那有什办法呢……亦不舍得……哪个做父亲,舍得自己千珍万爱养大女儿,去那蛮荒之地受苦?!但不成,拖不多久,只有和亲能稳下朝廷,换朝廷点喘息之机。朝廷单于不是折磨女人孬种,相反,他也算与相惜,好歹看在面子上,不会难为贤儿……这都是命!”
他说完重重咳嗽起来,五爷听着十分不好,连忙通禀进房中。
“父亲怎样?!要不要请太医过来?!”
老国公朝他摆手,“没事……没事……”
他抬头看住自己嗣子。
“就要不成,死之后,你定要把国公府扛起来,把朝廷兵马扛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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