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后,没有发现任何寻常易容会出现的接茬和不自然的过渡,他直接伸手摸了摸,也没找到哪里手感不对。
“啧。”千相鬼偏头闪躲傅秋锋的手,“马上就到你们陛下面前,别对我动手动脚,万一让你们陛下误会可怎么办。”
傅秋锋踢他一脚:“呵,易容的副作用就是皮痒?”
“别滥用私刑呀,傅公子,我现在是阶下囚了。”千相鬼故作可怜地眨眼。
傅秋锋深感千相鬼的欠揍程度让他拳头发硬,他推着千相鬼回来,容璲已经搜完了所有府内的侍从,起身走到了颐王身前。
“皇兄,你好像有点紧张。”容璲抬手按住颐王肩膀,拇指在他颈侧蹭了蹭,笑眯眯地说。
颐王强压颤抖,低头道:“臣……驭下不严,臣有罪。”
“今日是朕来帮你,你有什么罪?”容璲不紧不慢地说,他的手指一点点往上,在众人悄悄抬起震悚困惑的目光下摸上颐王的脸,是和普通皮肤一样的触感,但他的手指很凉,敏锐地感觉到颐王的脸比颈侧和衣领下的脖子还要热,却在太阳底下站了偌久也没有流汗。
“陛下!”颐王屈膝要跪,容璲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,指尖轻收,直接从耳根下往前一撕,唰地扯下一张制作精细的面具。
“啊?这…这是……”已经哑了火的老管家失声指着颐王,“吴春?怎会是你?殿下呢,殿下在何处?”
容璲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张面具,穿着颐王衣裳的人竟是颐王的贴身小厮吴春,相貌平平,在太阳下紧张的满脸通红,恶狠狠地盯着容璲。
“你和那两个人江湖人勾结,将朕的皇兄藏在哪里?”容璲话音一转,厉声问道。
吴春一声冷笑,突然从袖中抽出了什么,用力挥向容璲:“是你杀了颐王!我要为颐王报仇!”
容璲轻而易举躲过吴春的攻击,崇威卫立刻上前抓住他,抢下他手中的毛笔。
“此人绑架亲王,需得严刑审问,即刻传令下去,务必查出皇兄的下落,再派人好好安慰太后,让她切莫心急。”容璲后撤几步站定吩咐,但余光寒芒一闪,两支利箭从东北方的阁楼里先后电射而来。
暗卫当即甩出两柄飞刀,一支箭被刀斩断,后方一支的箭羽擦着刀片过去,速度不减。
傅秋锋远远看见容璲头顶亮起熟悉的光,字不太清楚,他眯起眼睛细看,发现居然从上次的“万”变成了“仟”,他来不及多加庆祝容璲的危机显著降低,将千相鬼推给最近的一个崇威卫,严肃道:“押过去,看好他,一刻都不能离开视线!”
两支箭一前一后直奔容璲而来,傅秋锋正要赶去,一支箭已被击落,同样待在内侍队伍里的暗一及时飞身拦向箭枝。
傅秋锋毫不怀疑暗一的身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