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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谢安澜强行压下心中酸涩,准备耐心地听他讲下去。
陆乘舲抬抬眼,发现谢安澜眼中除心疼之外,没有嫌弃与厌恶,也没有震惊等神色。
那不安情绪,有得到安抚。
躺下看着被烛光映得火红床顶,意识逐渐回到十年前,开始慢慢地讲解起来。
“那年祖父在出征前,准备把送回陆家族宅读书,全家人都来相送,包括平时看不顺眼那些哥哥姐姐,弟弟妹妹们,他们对着哭,拉着衣袖像是舍不得离开似,那刻很开心,以为们就算是平日里打打闹闹,但到底还是有几分血脉在。”陆乘舲说着嘴角不自觉地蔓延起丝笑容,看得出来是真开心。
“那时候还特别傻气地跟他们说,就是回去读几个月书,过些天就能回来。”
陆乘舲脸上笑容渐沉下去,又变成嘲讽,“高高兴兴回族宅,刚读两个月书,谁知就传来祖父战死沙场噩耗,还未从这个震惊中醒来神来,紧接着。”
陆乘舲眼中有些空洞,“紧接着是就是四叔投敌,爹爹娘亲,大伯二伯……个又个噩耗传来。”
“最后陆家嫡系脉,就只剩下个人。”
谢安澜发现手已经逐渐冰凉,两只手交错握住他手,替他暖着,耐心聆听。
“爷爷他们还在战场上,打又是败仗,朝廷没人愿意去收尸,而陆家旁支们只想着分国公府财产,却没有个人站出来愿意去战场上收尸。”
陆乘舲想到这里,重重咬咬牙,“爷爷平时里待他们不薄,如今尸骨未寒,他们却只想着霸占财产,若是他们但凡有个愿意站出来去为陆家收尸,也不会绝情到文钱都不分给他们。”
“殿下会不会觉得很冷漠。”陆乘舲说道这里意识总算是有些回拢,不安地看着谢安澜。
“没有,你做得很好,你家财产理因由你这个嫡子嫡孙继承,他们做事时候没有考虑到你,你做事时候也不必考虑到他们很公平。”谢安澜摇摇头,揉揉陆乘舲脑袋,觉得这样做,完全合情合理。
“嗯,他们把绑在柴房,在外面争吵,自己解开绳子,把火烧陆宅,逃出来。”
陆乘舲眼神逐渐有些低落,“当掉身上所有值钱东西,回陆宅,接管国公府,与陆家旁支彻底断关系。”
“他们就没来闹?”如果没算错话,陆乘舲那时候应该也只有岁吧,他个孩子虽然没有承爵,但继承偌大国公府,相当于小儿持金,陆家旁支那边能不闹?
“闹,联系些爷爷旧部,把闹事都捉起来打顿,闹得最凶打断腿,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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