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睡得晚,谢阑夕起床时已经上午,窗外下过细雨缘故,空气稀薄仿佛没有重量。她起床下楼走圈,到退房时间点,便将随身物品收拾好,准备离开。
手机很安静,查看会消息,发现除早晨裴赐发来段日出视频后,就没有半点消息。
谢阑夕在网上订回程车票,再三犹豫,要不要跟他说声,就在这期间,店家替她叫辆出租车前往火车站,半路上,依旧是没有通电话进来。
到地方,谢阑夕找处安静长椅落座,低垂着头,指尖反复点着屏幕玩。
店老板显然是收裴赐笔钱护送她安全上车,这会儿还没离开,只是走到前而点距离,不知是跟谁打电话,隐隐约约,听见几个字眼飘过来:「人没事吧?救护车都来啦?还在车站送……」
说话间,不忘记回头看她,又捂着手机,声量压更低。
谢阑夕莫名有种不祥预感,直愣愣地看着店老板半天,身体四肢跟被牵动着般,起身走过去。
“谁出事?”
店老板被吓到,回过身看她:“那个谢小姐,您看车快来。”
谢阑夕重复问他:“是裴赐出什事?”
短暂沉默过后,店老板只好坦白说:“裴先生从山上滑坡摔下来,叮嘱不让告诉你……”
*
回泗城行程临时被取消,谢阑夕跟店老板回返路上,解到裴赐在下山时,为救个十几岁女孩子,从十几米滑坡跌落下来,伤不轻,被送到乡镇医院治疗。
谢阑夕记起早晨还下场小雨,这样使得山路本来就滑,也不知道他摔得多严重。
店老板跟她透露:“要坐轮椅。”
谢阑夕经历过几年坐轮椅噩梦,顿时是慌阵脚,等车子抵达医院后,就着急往里跑。
她随便找个护士询问,像乡镇医院人不多,问是秋山见义勇为摔下来伤患,护士都知道在哪,便积极指路。
谢阑夕连等电梯几秒钟都来不及,路跑上三楼急诊室,停下来时,急呼吸到心脏都在发疼。
她看到裴赐,是伤很重,修长身躯躺在单人病床上,休闲白衬衣上血迹斑斓,长袖被护士剪开,结实白皙小臂被锋利石尖割破道极深血痕,露骨那种,正上完药包扎着。
视线沿着往下,是微微颤着,不由地去看裴赐双腿。
裤子是深黑色,看不清血迹,却见他躺着直未动弹。
谢阑夕站在门口,觉得有什凉意是从背部慢慢渗透到脚尖,就在这,跟透明人似,静静看着医生护士给裴赐处理伤口。
他没有喊疼,另只没受伤手去拿手机,翻着什。
医生开玩笑道:“忘记给你家人报平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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