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阑夕从未怀疑过甲乙丙丁是裴赐,两人给她感觉完全不同,况且当初出国前,两人之间恩怨旧情都断很干净,再无复合可能。
她原以为这些年裴赐也走出来,会开始新生活。
到头来却听他认领甲乙丙丁身份,这让谢阑夕内心许久都不能平静,有很多画面仿佛在眼前打转似,让她感到阵恍惚,指尖扶着屏风,微微发白。
裴赐跟她坦诚切,声线听上去有些压抑:“夕夕,当年放你走,是养母病情缘故,二是知道,你很想过怎样生活,自私让你陪在老家演戏半月余,已经是极限,心知肚明不该在拿这个绑架你留下。”
所以谢阑深来接她时,裴赐轻易就放人,让谢阑夕出国去过自己平静生活。
他独自留在国内,陪养母度过最后时光,又因为公司遭到谢家暗地里使绊子,使得他无法脱身。
思来想去,裴赐只能以网友身份去接近谢阑夕,压抑着自己情感,忍四年多没去打扰她。
也让他切身感受到,以前犯下错,早晚是会报应在身。
他以旁观者身份,目睹谢阑夕喜欢上别人,交往个又个男朋友,听她倾诉着在每段感情上喜怒哀乐。
裴赐也试过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谢阑夕幸福就好,坚持不到半天就放弃、
他很清楚自己对谢阑夕执念太深,已经到病入膏肓境界。
雅间内很安静,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楚。
谢阑夕僵着身子站在屏风旁边,听他说完全部,过许久,才出声:“你是甲乙丙丁……那应该也知道,和林间书已经到谈婚论嫁地步。”
裴赐眼底神色深不见底,瞬间浮动,带着内敛隐忍情绪:“是。”
“如果你是当面祝福,接受,其余,就不必谈。”谢阑夕情绪还在冷静范围内,没有愤怒控诉他就是个骗子。因为自从离婚开始,裴赐做出桩桩事情,都让她觉得是他能干得出。
“夕夕。”
“裴赐,你别再叫。”谢阑夕听他叫声,心口闷得慌,不知道该怎去缓解这种情绪。她还能保持冷静已经不错,连唇角弯度都没有力气:“快要疯。”
她这四年将自己生活,毫无保留地分享给裴赐另份身份,真心把他当成知己好友。
想到这些,便红眼,泪珠啪嗒啪嗒地不争气往下掉。
谢阑夕抬手,胡乱地擦着,并不接受裴赐递来纸巾,也不让他太靠近自己。
裴赐眉骨皱很深,看着她跟个无助小女孩般,站在原地抹眼泪,被欺负极惨样。
胸腔内某种心疼情绪弥漫开,强烈影响着他理智,企图想伸手替她擦拭泪水,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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