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生,就算被良心折磨却直个字也不肯说。让那些*人贼子在朝中依旧嚣张,是错。”
“李公公……此事惊天,公公就算要说,不是恰当时机,也开不口。”傅元青道,“公公还有伤,您省着力气,待好再与您聊。”
“小公子,没时间。”李才良说,“上次、上次你让半安来朝天观,告诉钱宗甫之事,又写言辞恳切信给,谢谢你这般怀柔对。”
他缓缓抬起手指,在空中晃晃,指向真武大殿。
“、抄《玄要篇》……在……真武……殿……”他艰难道,“里面有……有……”
“您别说,明白,现在就去拿。”傅元青道。
“好、好……替跟半安说……师父没给他丢人。”血从他腹部疯狂涌出,李才良倒有些欣慰,他回光返照,哈哈大笑,“李才良做辈子奴才,今日终于做回人!哈哈哈……”
傅元青握着李才良手,直到他终于缓缓合上双眼。
他面容苍老,神情憔悴,却含笑而逝。
侧殿火越烧越旺。
庙宇倾倒声音传来。
傅元青安静站起来,大踏步走入真武大殿,在贡台上找到那个装着《玄要篇》漆木匣子。那匣子有千斤重,其中李才良所写,可定众人生死。
傅元青仰头去看大殿之中真武大帝。
他身着金锁甲胄,身高数十尺,脚踏五色灵龟,抬鞭怒目而立,像是审视天下众生,任你是神仙还是帝王,打神鞭会毫不犹豫落下,荡平天下不公。
傅元青转身走出大殿,对主持道:“请好生安葬李公公。”
“贫道会,请掌印放心。”
傅元青作揖下阶,上马带队离开,行至山下时,火焰以烧遍整个朝天观,将所有切付之炬。
通天火焰中翻滚出浓烈黑烟,染黑云层。
可此时,天光乍破。
乌云滚滚亦无法阻拦即将破晓朝阳。
傅元青引马道:“走,回京城。”
*
曹半安又在做梦。
在梦里,那些痛处早就过去,他在旧时光中回顾曾经每个细节。
傅二公子进亲王府后,他在地上捡到只精工制作钱袋子,袋子外面绣着竹梅,中间写兰芝二字。
也许是因为太沉,才会在刚才傅二公子下马时断开韧带,落在地上。
打开来,里面有两百两银票,还有很大把银瓜子。
他想起直索取无度父亲,以及第二天早晨要交给父亲那些钱……有那瞬间,他心在扑通扑通跳,有些邪念自然而然升起,可是良知又在拉扯他。
“这个阉人偷贵人钱袋子!”锦衣卫个林姓提骑发现他手中钱袋。
“、没有。”曹半安解释,他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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