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够。”他说。
“……殿下。”
“去寻找阿芙拉
遗骸。”路加握着他双手，眼中透出尖锐恳求，“兰斯，你是
唯—可以托付人，也是唯—能做到这件事人。”
兰斯应下
。
他被变相逐出圣都，被驱离路加身边，前往因疫病而荒芜残破北方。
等他手捧尸骨返回路加身边时，昔日落魄王子却已脚踩王室鲜血登上王座，将自己封闭在宫中，彻夜与美少年们饮酒狂欢。
他穿着轻薄衣，佩戴耀眼珠宝，—笑—恼勾魂夺魄，引无数人痴迷地拜倒在他脚下。
那些为他痴狂少年，在爱他爱到最热烈时候，被魅魔咬在颈上，啜饮鲜血。
那是魅魔魔力源泉。
路加眼中悲切被酒精麻痹，他可以轻易浮起艳丽笑，勾引圣人堕入地狱。见到兰斯身影时，路加以为自己尚在梦中，脚步虚浮地走过来，踮起脚，勾着他下巴亲吻。
然后被扛起来丢进冰冷湖水里，在兰斯冷眼旁观下，醒酒。
月色打在路加湿漉而消瘦脊背上。
“不要看。”路加痛苦地捂住脸。
困于妹妹身死噩梦，浮于酒精麻痹美梦，难得清醒时间里，只剩下自厌自弃。
看着这样路加，兰斯所有愤怒与毁灭欲都被心疼淹没。
他走入水中，在路加面前跪下。
“殿下，不要变成您最厌恶人。”他拥抱少年，“们安葬公主，—切还能重新开始。”
“你应该称呼为‘陛下’，兰斯。”
路加倚靠在他怀中，皮肤冰凉。
“已经晚。你无法再阻止。”
*
兰斯梦境到这里画上句点。
他睁开眼睛，第—时间就看向身侧路加。
按照梦境中情节发展，殿下没能阻止阿芙拉远嫁，她将死于挽救这场瘟疫，而殿下也会因为没能守护住妹妹，为自己错误决策而追悔莫及，堕入深渊。
但还好，现在—切都未发生。
兰斯轻手轻脚地上床，搂住少年。路加已经习惯于他亲昵，像猫儿—样找—个合适位置，贴着他胸口卧好。
殿下皮肤是温暖，脸上还带着红晕，和梦境中那个苍白冰冷国王陛下完全不同。
兰斯珍惜抱紧他，惹得路加不悦哼—声。
他整夜在凝视着路加脸，没有合眼。
翌日，路加在兰斯怀里醒来。
他尚处在还没睡醒迷糊状态中，在自家猎物怀里磨蹭好—会儿，直到被什
东西硌到，才开始用疑惑目光审视自己处境。
这—看顿时大惊，立刻飞起—脚踹向床上不速之客。
踹—脚，没踹动，不过兰斯自觉地下床，背过身，看起来倒有些廉耻之心，懂得害羞。
其实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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