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大氅拖曳雪地上,拖拽出条长长痕迹。
他应是喝醉,醉眼迷离,双如墨眸子仿佛与周边夜色融为体。
身边仆侍将他扶入不远处寮房内。
嘴里小声嘀咕道:“殿下您与镇南王君较劲儿作甚?她乃女子,酒量颇好。今日祭天完毕,私下邀请您聚于竹林本就于礼不和。竟还迫您跟着她对饮,倘若令谏官知道,岂不是又得驳斥您不知……检点。”
红衣男子也不知将身边小侍认成谁,靠在他身上,断断续续说着胡话:“你如何话……如此多。……光景……旌寰那卑劣小人,他说你顺应天命而死,不破不立。狗东西,他敢咒你死……”
“殿下又说胡话,您……唉!”小侍叹口气,推开寮房门,将红衣男子扶入门内。
柳长宁蹙眉,这人端是痴情男子,也不知那死掉女子倘若活着作何感想,怕也是得感动落泪。
忽略心底奇怪酸意,柳长宁随着秋生,路往前走。
东院禅房需要绕过通幽小径,今日因避开带刀侍卫,两人绕道小路,七拐八绕。
柳长宁跟着秋生走至禅房门前时,倒没有发现不对。
庵堂尼姑讲求道法天然,清心寡欲,屋舍皆是白瓦灰墙。
除凝心庵主内室周围两间屋舍内装饰稍显舒适外,从外看来,便俱是样禅房。
秋生上前步,为柳长宁打开木门。
她迈步只脚踏入门槛,屋内涌入浓郁异香。
迈出脚顿在半空,侧头,便见秋生张扭曲脸。
她掌下生风,掌上竟带内力直直将柳长宁推入门内。木门从屋外被人快速落锁。
“柳女君得罪,贫尼确有难言之隐。您且忍忍,在此地待上炷香时辰,便会有人前来。”
屋外慈眉善目尼姑眸内滑过抹痛色,家中嫡女性命被人要挟在手中,只能背德做出此等事情。
今日事,她只能以死谢罪。
柳长宁脚下打个趔趄,方堪堪止住脚步。
此刻,香炉内燃料与安和香并点燃,两股气息混合,释放情香,乃至毒情药。
燃料未被全部燃烧,安和香方便仅仅只是普通熏香,可此时混合燃料,两种香味儿交互。此刻怕是神仙在此,吸入口,也会折于此地。
柳长宁自门口吸入异香后,便觉不妙。
身体热意上涌,理智逐渐剥离。
倘若不是方才忽然中招,曲曲尼姑,如何能将她推至门内。
心中暗叫糟糕,因两年前中过类似情毒,柳长宁对身体变化铭记于心,此刻此番香味游走于经脉,比当年药效更为厉害。
即使她将清新决运转到最快,却几乎控制不住体内即将喷薄而出发情香味。
柳长宁跌跌撞撞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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