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她安排个什么事干?
而那头,谢明允端坐面色冷淡,姿势神情挑不出半分错漏。
只有偶尔瞥向苏言的一两眼,才会卸下冷冰的罩子,露出那一点温情。
苏母一贯板着的脸露出一点难以捉摸的情绪来,抬眼望着殿上的皇帝陛下,这对几十年的伙伴兼君臣,目光堪堪交错,似乎相互会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。
苏言:“……”
明明时间只过了一小会儿,她却总觉得这是这几个人中心已经过了十八道弯绕肠子,实在是……人心深似海。
皇帝突然道:“你如今也算是闲在府中,可曾想过寻些事情做,堂堂女子,总不能闲赋在家,颇失风度。”
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听出了这暗示,窃窃私语。
苏言拱手:“回禀陛下,臣女闲在家中,闲人一个,倒不觉得自己有失风度,为官奉献是乐,家中悠然也是乐。”
这番话倒是明里暗里反驳了皇帝陛下那一句不知是信口还是有意的“闲赋家中,颇失风度”,却又明着夸百官奉献之德,座下不少*员心有骄傲之感,面色洋洋。
皇帝睨了苏言一眼,却也不觉得她冒犯,心说这孩子果真机灵。
她笑了笑:“你这孩子,倒是有理。”
苏言正要接话,就听一旁苏母装模作样:“臣教女无方,让陛下看笑话了。”
皇帝大方的一挥手:“无妨,只是终日居府中,自己修身养性还好,却也不得失了丞相的面子里子,苏言。”
苏言:“臣女在。”
她心说,恐怕是躲不过去了。
果不其然,皇帝的下一句就是让她当个闲官
“前些日子,吏部刘其被贬出京,正有了一空缺,你便上礼部做个左侍郎,如何?”
此话一出,群臣皆惊。
这丞相嫡女不过二十岁,如何能担此位,皇帝是怎么想的,莫非真要让苏家此朝历代,都留有苏家人的一席之地?
若当真如此,以后继任的太女,岂非受权于苏家,皇帝陛下怎会如此糊涂。
更有心思玲珑的琢磨到刘其被贬一事,说来那人所犯罪名可大可小,留京贬职亦可,却被陛下迁出京都,莫不是……
这位前年科考入仕的状元何缘,几乎坐在宴席末尾,却远远地感受到了什么,心下一寒。
大殿最前方,苏言朝这位将她置于风口浪尖的皇帝陛下拜了一拜,启声道:“臣女无德,不敢当此重任。”
这可不是她谦虚,实则她已然打量出来了,皇帝恐怕就是拿她试探,自己几斤几两能不能担得起那个位置皇帝怎么会不清楚,就算是担当得起,不凭科考不走正路子,如此开后门进了朝为官,底下恐怕都是中年*员,谁能服她,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?
皇帝饶有兴趣:“哦?这是为何。”
苏言:“不瞒陛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