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什。”他回过神,有些恍惚地笑,“那只是个……远不如‘佘小川’这个名字好听名字。它被个酸腐、咬文嚼字蠢货写下来,后来再用不上。”
“忘它吧。”
*
盛夏里,满城蝉鸣。
由于封城令迟迟未解除,街道上派清净,只有几个水池子边挤满乘凉人。
中京区商铺更是蔫巴巴片,唯独肯花钱堆冰盆酒楼里坐满人,叫老板笑得满脸开花。
谁不抱怨封城呢?生意都没得做。以往多少外地人,还有郊区供应新鲜菜蔬。现如今城里物价飞涨,官府却只用“拖”字诀,天天都说“快快”,真不知道什时候是个头。
但这抱怨也就悄悄说几句。
平京城居民大都爱惜自己得很。若非犯到他们面前,好比上回搜城要轻薄女眷,他们是决计不会和官府硬碰硬。
既然他们都不肯在这酷暑天里走在外头受罪,又为何要自讨苦吃?
顶多在酒楼议论几句罢。
若说有谁觉得这封城令还算不错……
卫六郎或许算得上个。
他有个当廷尉父亲,家住豪华却也守备森严上东京廷尉府,最近还知道,原来自己竟有个自幼定亲未婚妻,而他还在完全不知情情况下,领着女扮男装未婚妻到处乱跑。
这出足以写进戏文里荒诞之事,他自然想找人分说清楚。
可惜,他被廷尉大人禁足。
守备森严,卫六郎跑不出去。但他天天都在琢磨怎跑出去。
最近他发现府中人员减少,父亲也天天早出晚归、甚至来不及回府,就知道外头多半出大事。
找准机会,卫六郎就跑。
跑出来,他才知道——王家王留竟然死!
要知道,他始终在追查七年前兄长身故悬案,之前好不容易和赵冰婵起,查出“王留”这个名字。可现在他竟然死?
满心茫然卫六郎走在街上,本能地就想去找赵冰婵。
他们同查案,不找他……不找她,该找谁呢?
除商业繁华街道,烈阳下平京城中京区,街道上几乎只有房影和树影。
卫六郎得这个方便,路找到赵冰婵家。
他看着紧闭房门,犹豫半晌,大约是底气不足、做贼心虚,竟然鬼使神差地放弃敲门,而去选择爬墙。
可惜卫六郎运气不佳,院中个人都没有。连鸭子和狗都被冬槿带着去城里水池子洗澡消暑,只留下片有些寂寞安静。
他心中莫名失落,自嘲地想:大概这就是无缘。
但他又想和人家有什缘?他自己也说不大清。
怀着这点幽微心思,卫六郎低声叹口气,就想从墙头爬下来。
然而……
他想下,有人不想他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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