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段峥眼疾手快,扶住茶桌。
但是这晃,桌上茶水便洒出来,离桌子最近容灼不幸被洒身。
“你就不能稳重点?”段峥边抱怨宋明安,边担心容灼被烫着。
“无妨无妨,只洒在衣服上,不烫。”容灼说着取出那个木盒,将里头手帕拿出来擦擦手腕上沾上水迹。
旁苏昀目光落在那木盒上,笑道:“这是谁送手帕?竟然拿檀木盒子装着?”
他说着拿起那檀木盒子看看,还忍不住凑近闻闻那盒子上木香。
“这盒子很特别吗?”容灼问道。
“要说贵也不至于太贵,毕竟只是个小小盒子。”苏昀道:“但朝檀木素来金贵,很少会有人用这个来做木盒。个盒子就是用来装东西,用这好木头未免浪费。”
段峥说着也拿过木盒看看,“这质地真不错,是块好木头做。”
容灼闻言也拿过盒子看看,不过他看不出什好坏。
“上次见有人用檀木盒子,里头装得还是西域进贡夜明珠。”宋明安这会儿也收敛心思,他拿过容灼手里帕子看看,“这帕子做工精细,倒也不是俗物,但拿这个盒子装着,太夸张些。”
段峥看向容灼,问道:“谁送你?”
“是个同窗家里小厮。”容灼道。
众人闻言顿时失笑。
“个小厮送你这种质地帕子?还用檀木盒子装着?”苏昀问道。
“呃……”容灼下子被他问住,先前他是真没看出这盒子有什异样。
宋明安将帕子还给他,笑道:“怕不是你这位同窗借机想朝你示好吧?”
“不是。”容灼忙将“大壮”借帕子事情朝众人说番。
三人闻言表情都十分复杂。
容灼不明所以,很是茫然。
“你借自己帕子给他擦汗?”段峥问。
“当时他是匆匆赶来,头上有汗……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宋明安无奈道:“手帕这种贴身东西怎能随便借呢?”
“他是个男人啊,也是个男人,借个手帕……”容灼越说声音越小,“能有什事儿?”
“你是个男人,但你是个断袖啊。”苏昀道。
容灼开口想解释,却只能生生忍住。
他为装纨绔,在众人面前已经坐实是断袖这件事,如今也无从解释。
偏偏他有时候又完全意识不到这个问题,这才失避讳。
“那……这是什意思呢?”容灼拿着手里帕子,茫然又无措。
“估计,那小厮八成是以为你在对他示好。”段峥分析道:“而他恰好也是个断袖,又见你长得漂亮,出手大方,所以就想抓住你。”
“抓住什?”容灼小声问道。
“抓住你这条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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