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袖,却生生忍住将人拉住冲动。
江继岩说没错……
有些事情,拖得越久就越麻烦。
若是他早些时候就下定决心,事情应该会更容易些吧?
容灼气呼呼地离开寻欢楼,直接回容府。
金豆子见他回来忙迎上去,随即便发现他面色不大好看。
“公子这是怎?”金豆子问道。
“生气!”容灼将荷包往桌子上扔,然后便径直走到榻边躺下。
“这金叶子不是说给那个小倌儿吗?怎又拿回来?”金豆子不解道。
“人家不稀罕!”容灼哼声,“不要拉倒!”
金豆子鲜少见自家公子生气,也不敢多问,便先退出去。
直到下午,他估摸着容灼气应该消,这才凑上去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别提那个人,莫名其妙!”容灼脸委屈地道:“也没不让他交朋友,就是劝几句,不想听可以不听嘛,干嘛要发那大脾气?”
“啊?”金豆子怔,“那个小倌儿竟然敢冲公子发脾气?”
“也没发脾气……”容灼忙道:“但是和发脾气差不多,金子都不要!”
事后容灼再想起于景渡话,也没觉得特别过分,対方语气态度都还算和缓。
但容灼就是忍不住委屈,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会这委屈。
他想,大概是“青石”以前待他太好吧?
如今稍有不顺着他地方,他就觉得不舒服。
最让他难受是,他根本就不知道于景渡为什会这样……
容灼掂掂那袋金豆子,“不要算,改天见表哥还给他吧,也使不上。”
“対公子。”金豆子见他提起段峥,忙顺着话茬道:“表公子在您不在这几日,来两趟,说让您回来之后定要去段府寻他。”
容灼这会儿气已经消大半,闻言便道:“明日再去找他吧。”
金豆子闻言忙应声,也没再多说什。
当日容灼住在自己家里,身边没于景渡,觉都没睡好。
这几日他们在清音寺直同吃同住,他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対方陪伴,如今自己个人睡,只觉得心里空落落。
次日容灼起来之后,面色便有些不大好。
他皮肤本就白皙,眼底稍有些青黑便掩不住。
“公子您脸上伤是哪儿来?”金豆子伺候他洗脸时忍不住问道。
容灼脸上伤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,血痂都掉,只是伤口位置还稍稍有些印痕。
昨日金豆子只顾着关心他心情,没来得及问,今早才忍不住提起。
“磕下,早就好。”容灼随口道。
他不想将于景渡认识江继岩事情说出去,免得惹来不必要麻烦。
金豆子闻言不疑有他,也没再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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