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面色松动,当即起身道:“去朝纪轻淮打个招呼,咱们今日便回宫。”
不等纪轻舟表态,李湛便大步出房门,去找纪轻淮。
纪轻淮这会儿正在后院回廊里修把古琴,见李湛过来便朝他行个礼。
李湛开门见山地跟他说纪轻舟事情,对方闻言似乎并不意外。
“轻舟尚未及冠,将来路还很长,王爷可曾问过他对将来打算?”纪轻淮问道。
“他不管如何打算,本王都会支持他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纪轻淮低头轻轻拨下琴弦,那古琴立时发出声轻响。
“王爷是个有分寸人,想来这番话哪怕是不说,王爷心中也是有数。”纪轻淮开口道:“但如今父亲不在,作为他兄长,总还是得啰嗦几句。”
李湛立在那里看着纪轻淮,耐心地听着他话。
纪轻淮道:“他毕竟年幼,心性尚未定下来,遇事不像王爷这般深思熟虑。若是将来他转性子,亦或是与王爷疏远,届时还望王爷能高抬贵手……”
纪轻淮这话说得很明白,他在给纪轻舟留后路呢。
免得自己那个傻弟弟,头脑发热不计后果,将来不好收场……
“你是觉得本王在与他闹着玩儿?”李湛开口道。
“王爷心思猜不透,只是这个弟弟……”纪轻淮忍不住叹口气,又道:“他自幼心性便不大沉稳,父亲在世时候对他又很是宠爱。”
虽然这次重逢,纪轻淮能感觉到纪轻舟性子与从前不同,如今更为沉稳温润,不像从前那般锋芒毕露。可他时也拿不准,纪轻舟到底是临时转性子,还是这数月来受苦成长。
所以,他才会忍不住朝李湛说这番话。
他到底是年长些,眼睛也毒,那日李湛登门拜访时候他便已经看出两人之间端倪。只不过两人直没朝他坦白,他便也没有戳破。
“你今日说话,本王会记着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纪轻淮闻言朝他行个礼,他知道李湛是个聪明人,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就够。
当日,李湛便带着纪轻舟回宫。
纪轻舟这几日直在纪府困着,如今总算能出来透口气,路上心情都不错。
李湛坐在马车里看着他半晌,开口道:“你兄长原本便在朝廷中有差事,待他休息几个月身体恢复,就可以官复原职。”
“那就好,兄长满腹诗书,能继续去做他官,倒也不枉费。”纪轻舟道。
“你呢”李湛开口问道:“如今有没有新打算?”
李湛曾经问过纪轻舟这个问题,纪轻舟当时说若是不做内侍,要四处看看。但那个时候他们尚未明白彼此心意,如今李湛再问这话意味却不同。
纪轻舟闻言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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