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小就是这个脾气,干好事儿不留名。”裴父感慨道:“他这人啊,行为有点浪.荡,不受管束,但心眼不坏。就是他这臭脾气,估计在朝中没少得罪人。”
余舟点点头,“朝中确实有人不喜欢他,不过好在陛下明辨是非,他自己心胸豁达,也不怎在意这个。”
裴父看向余舟,想起此前听人说过裴斯远入狱事,说是有个同僚在御前慷慨陈词,将人从牢里救出来。如今看来,这人只怕就是眼前这少年郎吧?
“这小子就是爱胡来,偶尔让他长长记性也好。”裴父无奈道。
“裴副统领真是个很好人。”余舟忙道:“先前平西侯那个……”
他话说到半,突然想起裴父是平西侯兄弟,忙尴尬地闭嘴。
裴父却浑不在意,问道:“你但说无妨,咱们裴家没那多忌讳?”
“就是……”余舟斟酌着用词,问道:“您都听说那件事吧?”
“嗯,都听说。”裴父道:“斯远也给写信,哎……”
“裴副统领真很尽心,他为救琴师性命,不仅到处托人找大夫,还朝陛下请旨意,帮太医院人弄来可供试剖尸体。”余舟认真地道:“他就是嘴上不说,其实没少替旁人事情出力。”
廊柱后头,裴斯远听到余舟这话,心底不由软,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挠下似。
他余贤弟,嘴向来是笨,不怎会说话,但此时此刻,却用尽“溢美之词”试图夸奖他。
裴斯远甚至有点为余舟夸赞而觉得羞愧。
他没那无私,也没那善良,他做那些事情更多是为余舟,而不是别人。
但他没想到,这些事情落在余舟眼里,倒是成他“是个好人”证据。
裴斯远边觉得熨帖,边又觉得自己似乎是辜负余贤弟对他夸赞。
“还没听旁人,这夸过他。”裴父眼底带着笑意看向余舟。
余舟闻言不知想到什,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面上红避开裴父视线。
“老爷,水好,您这会儿要沐浴吗?”管家问道。
“好。”裴父看向余舟,伸手在余舟肩膀上拍下,然后才起身进浴房。
余舟见他走,这才长出口气,朝着后院方向行去。
他刚转过回廊,便见裴斯远抱着胳膊倚在廊柱上,看起来似乎已经来多时。
“你怎在这儿?”余舟问道。
“要是不在这儿,都不知道在余贤弟心里,竟是这好个人?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心虚地回头看眼浴房方向,推着裴斯远边往前走边道:“快被吓死。”
“怕什?怕爹打骂你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怕他怀疑咱们关系。”余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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