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自持些,且这世上挂念着王爷人很多呢,心中想着王爷人也很多,王爷万万莫说丧气话。”
闻宗鸣看着他,笑笑,忽道:“是吗,那你呢?你也挂念着吗?”
青岩努力控制着自己表情和声音,脸上挤出笑来:“小……小自然也是日夜挂念着王爷,只盼着王爷病能早日好起来。”
闻宗鸣听,却若有所思笑着摇摇头,也不知在否定什,最后他轻咳声,低声道:“在你面前,从未以本王自居,如今要死,你倒仍然口个小,你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,你待便只有这般生分吗?”
青岩红着眼眶沉默许久,半晌,才低声道:“王爷厚爱,小愧受,只是小实在不敢冒犯王爷。”
闻宗鸣似乎并不意外,只是轻叹口气,抬手在青岩柔顺发顶轻轻抚抚,道:“好孩子,往后你要……好好活着。”
闻宗鸣说完这句话,便极为疲惫似,缓缓闭上眼睛,青岩唤两声,都没有再得到回应。
他仿佛意识到什,如遭雷击般在原地杵许久,才颤抖着上前伸手探探王爷鼻息,指尖果然已经再无半点气息。
青岩怔然片刻,回过神来,泪水已如决堤般涌出眼眶,他忽然就后悔,扑到床边抓着王爷手痛哭失声。
然而床上人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。
青岩从未如此悔恨——
他悔恨王爷在生命最后时刻,分明给他机会,可他却做懦夫,退缩不前,于是他们这生缘分,便只能如此画上句号。
到最后,王爷仍是王爷,他也仍是那个卑微小内侍,切仿佛没有发生过改变,王爷给自己站到他身边权力,可他却拒绝。
青岩从未这样透彻审视过自己——
他从前以为自己对王爷情深似海,可此刻却才发现,其实他爱意从来是有保留,他无时无刻不牢记着,自己是个奴才,所以从不敢奢求不属于自己东西,他自以为清醒,自以为是个聪明人,某方面来说,王爷确把他教很好,至少青岩这些年来做着奴才,却从未丧失过自,他始终想着自保,所以即便做个奴才,也不愿毫无保留卑微匍匐在主子脚下乞求爱怜,他觉得个奴才已经失去自由身,倘若连自由心也失去,不是太可怜可悲吗?
所以他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王爷毫无保留爱,便也干脆再不打算把自己毫无保留爱给王爷,原来他竟是这样聪明,说什恪守本分,其实不过是心知肚明,只要做到这点,自己便永远不会因王爷患得患失、自己便在这段感情里,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罢。
可王爷弥留之际,却朝他伸出手,青岩来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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