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,险些命丧黄泉,虽然运气好时半会没断气,但却也仍然昏迷不醒。
当年杨问秉被发落,后头洛陵新拔将官,闻修明便领旨北上,继续掌管承河大营,此次他重伤不起,那头承河大营便是群龙无首,暂由偏将柳见山代理军务。
临着快要过年,却来这出,第二日早朝朝会上,气氛便很沉郁,谁都笑不出来,不仅笑不出来,也更无法再继续争执前些日子皇帝封谁做公主、又和谁相好这些鸡毛蒜皮家务事——
闻修明领兵十余年,战功彪炳,神勇无匹,几乎未尝败迹,否则也不能得先帝那般看重礼遇,他只要站在那,哪怕未必能保打胜仗,与满朝上下文武百官,便是个定心丸,正是为此,如今他倒,便格外搞得人心惶惶。
闻修明不行,大越朝倒也不是就没可堪用良将,只是此刻调到承河去顶缸,却难免都显得牵强,要太远,需得从南边凌江以南跨江而上,等赶到承河搞不好那边黄花菜都凉;要太不适合,从未和承河将士接触磨合过,时临阵换将,未必能得好效果——
朝臣们商议来商议去,时半会竟真有些找不到合适人选北上救场,唯个勉强能指望上,便是如今五司禁军都统李秋山李都统,只可惜他直戍卫在京,几乎从不曾出去过,叫他北上去打鞑子,似乎也有些强人所难。
个早朝朝会,贺顾听得众臣争来争去,竞相举荐,可最后却也没选出个适合,北地战事却已经迫在眉睫,刻也拖不得,贺顾懒得墨迹,直接自裴昭珩身边躬身行下玉阶,跪地叩首道:“臣少时随家父戍守承河,于承河风土地貌、鞑子情况,也很解,若蒙陛下不弃,臣愿往北地、驱除寇掳,替陛下分忧。”
他此言出,顿时满殿寂然。
换做平时,大约驳斥他人不在少数,只是今日他们也都没有更好办法,自然便只得不吭声。
裴昭珩道:“你有此想,朕心甚慰,只是你年纪尚……”
裴昭珩正要继续说,却忽然见底下跪着贺顾在人群中抬起头,他就那样直勾勾瞧着他,那眼神坚定中带着几分安抚意味,还夹杂着点不易察觉浅淡笑意——
只要眼,裴昭珩便立刻看明白子环意思。
……是,如今在旁人眼中,子环确年纪尚轻,或许凭借天时地利人和,有过那次两次光辉战绩,或许有说服力,可却也不太够。
可是除却旁人,裴昭珩却清楚知道贺顾过往,知道他曾经火里来雪里去,驰骋疆场,戎马半生前世,知道他为战而生,是天生用兵之才,更是如今这个世上,他最信得过人。
这世上,也再没有人能比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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