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话到此处,却又顿在嘴边。
杨问秉如今尚未拔营回承河。
……而且他若没猜错,失君心,太子多半已然觉察,不愿坐以待毙,这回是真要拼死搏,若把定野叫回去通风报信搬救兵,成……日后有勤王之功自然好,但若是三殿下与他有个不测,言定野是言家独苗,如今他所作所为便是言家所作所为,言家贸然站队,万日后是裴昭元登基……必不会容得下他们。
……他不能因为自己私心和与三殿下干系,便带累整个外祖家。
贺顾闭闭眼,嗓音有些干涩。
“……罢,你不要去。”
言定野急道:“不是,究竟是什事,表哥你这样,能放得心吗?”
贺顾却并不回答,只是把拽过旁边挂着外袍草草披上,捡条系带便把手腕处垂坠衣袍扎个整整齐齐。
他低着头言不发,圈圈系着袖口,征野见便知道侯爷这是要用马,只是这次征野却并未开口阻拦。
征野转头唤道:“来人!”
外头守着亲兵立刻进营帐单膝跪下。
贺顾面无表情,声音却字句,清明又冷肃:“备马,们去见周将军。”——
京城,皇宫。
逢年过节,皇家宴饮朝臣勋贵,向是常事。
春秋两季,天气宜人、景致也宜人,皇后娘娘爱看花,陛下就总吩咐内廷、内务二司,常在御苑花园里设宴款待群臣王公,曲水流觞,倒也雅致。
但是到冬天,外头冷能冻掉鼻子,自然便得挪回宫里,英鸾殿就向是帝后礼宴群臣所在。
只是从来没有人想到过,有天,这处向觥筹交错、笑语晏晏大内贵地,竟然会成为叫众人噤若寒蝉、牢不可破囚笼。
瓷盏摔碎在光滑地面,声音既刺耳又叫人心惊肉跳。
“疯!大哥是不是疯!”
“忠王殿下您还是别再砸……就算再砸他十个八个杯子,咱们也出不去啊。”
个头发胡子把花白老大人被几人扶着,坐在门边小凳子上颤悠悠道。
他不开口还好,开口裴昭临更是气不打处来,扭头看着他便横眉毛竖眼睛怒道:“那余大人倒是说说,本王还能怎办?咱们已经被关在这里快整整五日!他这是谋逆!他这是逼宫!这是乱臣贼子所为!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?咱们都被关在这里,只有陈家人被弄出去,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?难道龚大人、余大人、王老大人、事到如今,众位大人还要再替他说话,扯什仁厚贤德、天命所向吗?”
个胖乎乎老大人捋捋胡子,摇头道:“王爷可万万莫胡说,臣等可并不曾说过什天命所向这样混账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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