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旨,你怎知道没有?”
言定野摆摆手,道:“就是前些日子奉命给军马筹集粮草,无聊算算,总觉得剩下军马和吃用粮草数目对不上。”
贺顾道:“就你那三脚猫数算,间田庄账尚且算不清楚,还理上军人马粮饷,可拉倒吧。”
言定野被他挖苦,倒也不恼,只嘿嘿笑笑,便不多言。
夜色已深,贺顾也没再和他两个多话,只叫亲兵来领言、宁二人去,给他俩安排住处,便各自歇下。
尽管给裴昭珩信还没写完,征野那边也才刚出发,没得消息叫人心里牵念不安,但贺小侯爷如今肚子里,毕竟还揣着个小,这样番折腾下来也是身周疲惫,精神困顿,沾枕头就着。
第二日贺顾醒个大早,他心里有事,睡得并不安稳,只是征野自然不可能这短时间就能在京城和阳溪二地往返,他就是跑死马,最快约莫也得到明早才能回来。
贺顾不敢笃定自己猜测定是对,但倘若是对,那除夕宫宴、陛下病弱、京畿防务尽在纪鸿之手,他又是那样死心塌地跟着太子,旦出乱子……
三殿下可还在京中。
而且绝不仅仅如此,他是皇帝亲儿子、更是圣上亲封品亲王,必然在除夕宫宴宴饮之列,倘若太子真要有什动作,他必然是躲不过。
虽然他也在京郊庄子留些人马给三殿下,可是毕竟只有寥寥二百来号人,就算都是数数二好手,可真要是出什乱子,这点人手混乱之中能否赶得上、为他所用尚且不知,就算赶上,又如何能与数万京畿禁军相当?
以贺顾对太子解,裴昭元疑心有多重,这世上没人会比他更清楚,皇上心中偏向谁,就算有意掩饰,就算瞒过文武朝臣,却也未必就定能瞒得住裴昭元,太子如今境况如何有目共睹,不说究竟失没失圣心,但宋家去,已然相当断臂,元气大伤,裴昭元正是愤懑时候,旦意识到三殿下对他威胁,以此人心性,会不会发疯完全是未可知事。
如今京中三殿下又忽然失联系……
三殿下向是再稳妥不过,他绝不会无缘无故与贺顾断联系叫他担心,何况如今贺顾还揣着个小,三殿下绝不会如此……
京中究竟怎?
贺顾越想越觉得焦躁不安,只是短短个白天过去,嘴里便长老大个燎泡,舌头碰就疼半边脸都在轻微抽搐。
他近些时日怎就这样松懈,怎就没有提前想到这层呢?
若是他想到,就能……就能……
……好像也不能如何。
太子疑心病是从何而来,多半十成有九成都是继承他那老谋深算皇父,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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