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文书调令来迟,朝廷对今年西山弓马大会新选将官到任时间,也不好追太狠,且各地距离京城距离不,不能概而论,因此只粗粗定下要年轻将官们十月初十以前到任,如此即便是往最南边最远广越去,时间上也绰绰有余。
其实贺顾倒是可以晚两日再走,毕竟昆穹山离京城近,不像宗山、南境那样远,但他要和表弟言定野道走,言定野还得赶去承河大营,仍需早些动身。
贺顾昨晚上折腾实在累,他睡着,又向是山样雷打不动,自然也没察觉到昏睡之际,有人给他擦拭清理遍身上粘腻和汗液。
何况那人力度还轻之又轻。
但天快明时,贺顾半梦半醒之间,却忽然敏感察觉到身边轻,似乎那人要起身离去,他迷糊之间抬手便把抓住对方,继而也不知是出于什心理,或许是不想让他走,或许是习武人,身边有点风吹草动,本能就想反手套擒拿按住对方——
所以贺小侯爷虽然还没完全清醒,却还是按着那人个翻身,想要拿捏住他。
只是他想虽好,身上却已然折腾酸软,力气自然不比平时,且刚刚醒来人还有些晕乎,所以拉着人家手个翻身擒拿,其实动作变形,自然效果大打折扣,他没真把那要走家伙摁住,倒是拉着人家在主院卧房宽大床帐里滚两圈。
这两圈滚脑壳有点发晕,贺小侯爷终于稍微清醒点,然而睁开眼睛,就发现自己正姿势十分嚣张跨坐在三殿下身上,而往日里向衣衫周正,发鬓也总丝不苟三殿下,此刻头乌缎般长发也散落在床帐枕上,凌晨日头还没起来,房中床帐里昏暗,但只需点微弱光线,贺顾也能看清楚三殿下那双映着潋滟秋光桃花眼。
他脑袋懵短暂瞬,终于有点回过神来。
裴昭珩道:“醒?”
贺顾:“……”
他没回答,只是被烫着般,迅速滚开去,但这下滚得实在有点着急,时不察,脑袋撞上床头,发出“咣”声巨响。
贺顾疼差点嗷嗓子叫出来,还好他向死要面子,这才将将忍住没叫出声。
倒是把裴昭珩吓跳,要去看他后脑勺,贺顾却往边上缩缩躲开,不让他看,道:“没什。”
顿顿,又道:“……你要走?”
他死活不让看,裴昭珩也只得微微蹙眉,但还是答道:“……嗯,今日朝会。”
贺顾沉默会,道:“……今天就要走。”
裴昭珩道:“叫下人备马车,若是今日不舒服,不必骑马。”
贺顾愣,半晌才回过神来,顿时有点尴尬,无语凝噎片刻,才小声道:“你怎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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