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未布棋局,根本什都没有,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在看个什。
岳怀珉跟随他多年,瞧见那空无物棋盘没有两息功夫,便立刻意识到,此刻殿下心情似乎不太好。
果然,他还没开口,太子便道:“姨母醒。”
岳怀珉微微怔,半晌回过神来,面色忽然大变,好容易才压低声音道:“醒……如何会这样快?”
太子捻起粒白玉棋子,捏在指尖,面无表情道:“当初人是奉英去太医院找,也是奉英拍着胸脯,跟孤打包票,说那副药喝下去,不烧个七八日,断断不可能醒来,就算七八日后醒来,脑子也再不可能清醒,可如今不到三日,人说醒就醒来,孤也还想问问奉英,这到底是怎回事?你差事又是怎办?”
岳怀珉吓跳,连忙撩衣袍下摆,扑通声跪下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太医院人,也和打过包票啊,他说那副药,姓文老头不曾察觉有异,也确送进芷阳宫给娘娘服下,可如今怎会这样快就醒来……确也不知……对,听说驸马举荐个医女,送进芷阳宫给皇后诊看,会不会是这医女……”
然而他话没说完,太子却已经抬手猛然在案上重重拍下去,“啪”声,吓得岳怀珉后面话下子憋回喉咙口,不敢再说。
太子向涵养好,喜怒不形于色,可今日却是岳怀珉头次见他对自己发这大火。
他额上都不由得冒层细汗。
太子冷声道:“个十几岁丫头片子,能有什本事?多半是太医院人根本就没把差事办妥贴,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们糊弄对付,从头到尾都没人亲眼看着药被姨母吃下去。”
太子说完,抬手把那枚棋子扔回棋盒里,他闭目沉默良久,才重新睁开眼看看仍然跪着岳怀珉,忽然叹口气,道:“……罢,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眼下孤不便出宫见舅舅,否则怕父皇起疑,你去和舅舅说声,叫御史台人把折子都按下吧,不必再上奏。”
岳怀珉应是,这才如蒙大赦般转身退出殿门。
他离开,东宫内殿便又只剩下太子人,又归于片寂然——
时光飞逝,转眼已快到正月十五,只是汴京城中寻常人家片欢腾,沉浸在新春佳节欢喜气氛中,皇宫里却远远没有这样好氛围。
或许是因着除夕宫宴上发生事,皇后又大病场,虽然后头好歹是醒过来,可身子却也还虚弱着,皇帝日日都去芷阳宫陪伴,虽说皇帝没吩咐过,但宫里个个都是人精,眼下帝后个病着、个明显心情不好,宗山长公主也生死不知,各宫喜庆节仪,便都悄悄摸摸不声不响取消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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