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为驸马吧?”
裴昭珩衣袖下手指微微紧紧,道:“……父皇圣明。”
“……驸马秉性纯良忠直,那位二公子是他亲生胞弟,这些年来却未曾相认,贺二公子虽然年少,也是勤勉好学之人,儿臣……”
皇帝在御案前坐下,摆摆手道:“珩儿不必解释,朕知道你心思,你自觉害贺顾生再无前途,便不免心中愧疚,总想着要给他找补回去,不能亏欠他,这才见不得他、也见不得他家中亲眷受委屈,总想着要庇护他二,是也不是?”
裴昭珩垂眸,没说话。
“你要护着驸马,朕也没说不好,当初他与你成婚,这事也是裴家对不起他,他家里这桩案子,朕便准你以皇子身份,会同汴京府府尹,全程监理此案。”
裴昭珩愣,微微抬起头来,看眼皇父,却见他张微微生皱纹脸上带着几分和煦笑意,并无不悦神色。
皇帝道:“既然是珩儿自己在意、提事,你便好生处理去吧,等此案审结,朕会亲自吩咐,更改他家宗册,恩准贺家二公子如常应考,京畿各府道,不得因他眼盲之由随意黜落,这样可好?”
裴昭珩立刻跪下,磕个头道:“儿臣代驸马、二公子谢过父皇隆恩。”
皇帝却不知为何,看着殿下跪着儿子,叹口气,道:“珩儿……你可曾想过,如今朕尚且还在,可以帮你护着你在意东西、在意人,日后若是朕不在,你要怎办?”
皇帝这问题问意味深长,裴昭珩听心头微微跳,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,仍然跪着,只道:“父皇必将千秋万寿,安康长乐。”
皇帝道:“今日只有你父子二人在此,你不必这般,朕虽然是九五至尊,却也是肉体凡胎,生老病死,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……没个躲过……总有要从这御座上下来天……你大哥二哥都惦记着那天……难不成……珩儿就真点不惦记?”
“……不必跪着,起来说话吧。”
裴昭珩依言起身,起来却见皇帝看着他眼神,既幽深,却又意味深长,皇父这幅神态,既好像是早已把他心中所思所想看个透彻,又好像什也不知道,真是在满心期盼等他回答。
……而他自己,真不想吗?
他闭闭眼,眼前却忽然出现和贺顾成婚前那日,陈皇后语重心长脸。
……
“……成太子,便好像都会变成另个样子,可却还是最喜欢,那个在河边捡灯给公子,而不是你父皇如今这副模样……你说,做太子、做皇帝便快活?瞧你父皇,就没多快活……总之,你要记得劝劝他,千万别让他犯糊涂,做个闲散王爷,没什不好……母后这辈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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