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诚儿,他若是真身败名裂,那也是他报应。”
“只是,宗册之事……”
裴昭珩站起身来,垂眸看着他道:“无需担心,此事有。”——
皇宫,揽政殿。
午时末向是皇帝休憩时候,平日里无论是谁来,要吃闭门羹,要就得老实等着,王忠禄是概不放进来。
可今日来这位,还没等他婉拒,殿里圣上听外面动静,就隔着殿门远远喊句:“可是珩儿吗?”
王忠禄只得走到殿门前,躬身答道:“回陛下,是三殿下。”
皇帝道:“叫他进来。”
王忠禄连忙应是,心道陛下对三殿下可真是恩遇非常……再联想下近日频频触怒天颜太子殿下……
若不是三殿下性子确然闲适,并无那心思,恐怕日后这大越朝御座上是谁,还不好说呢……
他心中感慨,面上却仍是那从来连弧度也未曾变过,雷打不动、叫人如沐春风浅笑,道:“三殿下,陛下叫您进去呢,请吧。”
待裴昭珩进揽政殿门,王忠禄又十分有眼色招呼殿中内官,全跟着他退出去。
此刻殿中便只剩下皇帝和三皇子父子二人,皇帝看着这个小儿子,近日来向绷紧神经,也微微放松几分,他笑慈和,温声道:“珩儿近日过得如何?可还习惯吗?”
裴昭珩撩开下摆,跪下道:“劳父皇挂心,儿臣切都好。”
他这幅模样,却叫皇帝看微微蹙蹙眉,他心中对这个儿子秉性甚为解,心知若是没事求他,他定然不会这般模样,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寻自己,便问道:“不必拘谨,说吧,有什事?”
裴昭珩顿顿,也不拐弯抹角,只把贺顾家中那事,五十和皇帝陈述遍。
最后他才叩首,道:“父皇,长阳侯府二公子本该是元配夫人所出,当年被调包后,不明不白盲眼、损仕途,已是叫人唏嘘,若是还要记在害他之人膝下,认贼做母,未免叫人感叹天道不公,驸马是贺二公子亲大哥,更因此误会、疏远他多年,儿臣见,心中也不免戚戚然,便想和父皇求个恩典,若是汴京府能查明此案,能否改动贺家宗册,将二公子重新记回生母膝下?”
皇帝听完,先是愣片刻,半晌才讶然道:“竟有这等离奇事?”
裴昭珩道:“证据俱在,不会有错。”
皇帝沉默会,皱眉道:“若真是如此,二公子眼睛也确是因此盲,这女人确是个毒妇,他家族谱宗册,自然也该改,朕允,你起来吧。”
裴昭珩这才站起身来,道:“谢父皇恩典。”
皇帝笑道:“你向性子冷,更不爱管闲事,今日特为贺家家事来求朕,恐怕不是为二公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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