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这些年相处点滴,原来切都有迹可循。
若弦会记得她随口说过话,会在节假日撇下家人千里迢迢来到她身边陪伴,会记住她所有小习惯、小爱好。总是看见她就笑,经常在她面前脸红,工作时候冷淡严谨,面对她时永远没有脾气。
她看她眼神像团炽热火,却小心翼翼规避着她亲密动作。
她开心,她就开心,她难过,她就难过,她喜怒哀乐是风筝,线在她手上。
而这些都被当做纯粹友情。
从小到大,程苏然几乎没有要好朋友,她不喜欢主动接近别人,也不喜欢别人太热情地靠近自己,她没有谈过正经恋爱,只知道暗暗喜欢个人感觉,而这份喜欢又曾经是她心上刺。
她以为友情就是如此,也不知道爱情是什样子。回想起来才发现,若弦有多像当年苦恋江虞她。
为什没有早点察觉呢?
她要怎办?告诉若弦自己有喜欢人?她们会不会再也做不成朋友?以后要怎相处,怎面对彼此?摊牌是不是就意味着会失去这个朋友……
程苏然心慌不已,捏紧照片。
阳台落地窗敞开着,湿热夜风徐徐灌进来,吹动帘幔,外面隐隐传来晚归游人嬉笑声。
闻若弦看着她手中照片,顿时浑身血液涌上头顶,眼中流露出绝望。
她完。
她要失去然然。
“若弦,回答。”程苏然平静开口。
“是……”
闻若弦发出很轻气声,认命般低下头,等待着最后审判。
以前然然身边只有她。
最懂然然是她,最亲近然然是她,与然然无话不谈也是她,久而久之,她有种彼此正在“交往”错觉,只是没有所谓名分。
她曾经想过,与其冒险捅破那层窗户纸,不如永远维持这样状态,她们互相陪伴,共同成长,平平淡淡到老。
可是江虞出现让她彻底乱分寸。
江虞认识然然比她更早,无论个人光环还是社会地位都优于她,最要命是,她发现,然然在江虞面前完全是另种样子。
种疯狂迷恋和心动样子,像是坠入爱河却不得不克制自己。
她再也无法骗自己。
焦虑迫使她失去理智,她从来没有过如此冲动时候,明明还没有想清楚,就莽撞地搅进来,让然然不开心,也让自己陷入难堪……
程苏然如遭雷击。
猜想被验证,纵使已有心理准备,当听到若弦亲口说出来,她还是难以置信。
“这个……”她举起手中照片。
闻若弦眼眸微暗,如实解释道:“是多洗份。这张直带在身边,只要出门就带着,在家也会放枕头底下。”
千多个夜晚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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