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然然夜晚,梦境都变成灰色。
江虞双眸渐渐有些失焦,她想起这些年,多少个夜晚,自己是抱着那只匿名兔子度过。又想起前不久那两晚,自己觉睡得有多安心。
她这辈子都无法再离开然然。
她也不会再放她走。
温柔嗓音在耳边回荡,程苏然悸动不已,身体里仿佛有什沸腾,灼灼燃烧着她,令她止不住颤抖。
心慢慢软得融化。
突然有点后悔。
她不该为验证自己所谓疑心而把若弦带过来,这对若弦不公平,既间接伤害江虞,又无意中耍弄若弦……
可是局面已经铸成,后悔也没有用,她不能丢下若弦来陪江虞,进退两难。
程苏然陷入深深自责。
“然然?”见她愣神,眉眼间尽是苦涩,江虞轻唤声,满眼疼惜地吻吻她脸。
“和你开玩笑,不需要头发,因为你就住在心里。”
程苏然喃喃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什?”江虞不明所以。
程苏然却只是摇头,挤出个无力又愧疚笑容,目光环视四周,“有剪刀吗?刀片也可以。”
“然然……”江虞捧住她脸,迫使她转回来,看着自己,“发生什事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跟说对不起?”
“不能陪你。”程苏然小声说。
江虞嘴角弯起浅浅弧度,又亲亲她额头,“以后还有很多时间。”
“好,去休息吧,等会儿们还要去环岛兜风呢。”
程苏然默默点头,不舍地看她眼,然后摘掉手腕上链子,抓过她手塞进去,“让它替陪你。”
江虞黯淡眼眸亮起来。
房门开又关,怀里温度骤然消失,她抬手张开五指,细细银链子躺在掌心里,光泽潋滟
她以为然然心软就会留下来。
然然确心软,舍不得她,可还是选择回去,虽然她能够理解,就像那天在机场样,但心里还是愈发后悔,不该为所谓试探而同意然然带闻若弦来。
许多次接触,以她对同性敏感度来看,闻若弦很大概率对然然有想法。个人想要隐藏自己性向人,或许在行为上可以伪装得很好,但眼神和小动作会出卖她。
看然然眼神,在然然身边无意识动作,遇到事情时第反应……已经够明显不是吗?
闻若弦在乎然然,同时也非常防备她,有意无意与她争抢。
她不允许这头狼留在然然身边。
……
休息大约小时,午间最炎热时刻已经过去,在裴初瞳和阮暮带领下,行五人出发自驾环岛兜风。
阮暮经营民宿已有四年多,熟悉岛上大小商家,与租车行老板也是朋友,来之前阮暮打声招呼,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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